躺到了自己熟悉舒适的床上,才數五個數,她便睡熟了。
迷蒙間,似乎有人在輕撫她的臉頰,她微微睜開眼睛,床邊好像坐着個人。
身形和面貌看起來很像燕聿,可她太累了,才睜開一瞬她就閉上了。
臉頰上被撫得癢癢的,她不滿地哼唧一聲,蹙着眉往旁邊躲了躲。
“知道累了?還敢一個人一聲不吭跑那麼遠麼?”
陸清悅睡得很沉,一點兒醒來的迹象也沒有,聽着恍若從夢裡傳來的話。
她不高興地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,不願意搭理他。
她跑那麼遠是為了誰啊,還不是想替他尋到解蠱的法子。
“小心再悶着,不鬧你了,好好歇吧。”
陸清悅蒙在臉上的被子被拉開,好似感應到人要走,她伸手随意拉住了一個東西緊緊拽在手裡。
不知睡了多久,陸清悅醒來時,外邊天色已晚,屋裡已經點了燭火了,她揉着眼睛往外喊。
“紅棉,綠玉。”
兩人同時進來:“夫人醒啦。”
陸清悅: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綠玉:“足足睡了兩個時辰了,夫人真是累壞了。”
紅棉:“我已經叫人備好晚膳了,夫人起來用些吧。”
陸清悅坐在床上,無意識地抓着被子醒神:“方才可有人來過?”
綠玉:“呃…”
陸清悅疑惑:“怎麼了?”
紅棉指了指陸清悅的手:“夫人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。”
陸清悅低頭一看,自己手裡正緊緊抓着一件墨紫色的外衣,衣服上還有一縷異香和一股龍涎香。
她微微紅了臉:“怎麼不叫醒我?”
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,抓的是被子呢。
綠玉去扶她:“還不是見夫人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,手又抓得緊,沒得法子,隻好脫下這衣服留給夫人。”
陸清悅松手,将衣服放下,戳了戳兩人:“你們還敢拿我取笑,我不在的日子,你們怕是皮緊了。”
紅棉笑着拿起衣裳:“這衣裳該如何?可要拿下去浣洗?”
陸清悅:“放着吧,洗壞了還得叫我們做賠。”
“哎。”紅棉将衣服疊好放在了床邊的凳子上。
也不知燕聿什麼時候來拿他的衣裳,反正今夜是沒來。
回來了也得去爹爹面前露露臉了,前幾日爹爹就曾問過,問她怎麼還不回去看他。
陸回見着陸清悅是又欣喜又哀怨。
“孩兒,你到底在忙着做甚?都沒空回來看望我。”
“這不是回來瞧爹爹了麼,我可聽說爹爹結交了新小友,爹爹可天天與他暢談呢。”
陸回:“哈哈哈,說來也巧,王老弟竟是王公子的弟弟,真是太有緣分了。”
陸清悅眉眼微挑,還真稱兄道弟了。
“孩兒,我跟你說,王老弟他曾四處閑遊過,也是見過不少人文趣事啊。”
說曹操,曹操就到,陸清悅才和陸回進了府,外頭便來傳王二公子來了。
擡眼望去,隻見燕京一陣風似地刮進來了,還一邊高興地喊着。
“陸老兄,老弟我又來了!”
陸回一聽,也是喜悅地張着手迎上去:“哎呀,王老弟啊,我才念叨你,你就來了,真是心有靈犀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