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元德去傳膳後,他回過身去抱陸清悅,陸清悅推開了他的手。
燕聿的手僵在半空:“悅兒?朕記不起來昨夜的事兒了,是不是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兒?”
陸清悅穿衣裳的手頓住,狐疑地問:“陛下不記得了?”
燕聿搖頭:“一早起來,朕隻覺得眼睛有些兒疼。”
陸清悅很快捧了他的臉:“我看看,定是昨夜揉得太用力了,一會兒傳太醫瞧瞧。”
燕聿勾了笑:“好。”
用了膳,太醫和蠻夷巫師一道兒來了,太醫說燕聿的眼睛沒事兒。
而蠻夷巫師檢查完,叽叽咕咕對着風璃說了一大堆。
風璃反複确定了好幾遍,才敢跟燕京和陸清悅說。
“恭喜,陛下身上的蠱蟲已經是強弩之末了,再喝上五日皿藥便能好了。”
陸清悅:“真的嗎?”
這些日子反反複複真是吓怕了,在燕聿沒有完全恢複之前,她這提着的心怕是一時落不到地了。
幸好這一次巫師靠譜了一回。
五日之後,燕聿的眼睛好了,蠱毒也徹底解了。
不太放心的陸清悅,特意請了胡承進宮來給燕聿診脈。
胡承喜笑連連:“恭喜陛下,恭喜小姐啊,陛下體内的邪物已然除去。”
這回是皆大歡喜咯。
陸清悅展顔笑了起來,眼睛被滿滿的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。
燕聿攏住雀躍的她,低頭抵了抵她的額頭,大手一揮:“賞。”
他這一賞,不止是賞此次有功的人,而是全皇宮裡的人通通得了賞。
風璃等人激動得快哭了,不用再天天擔心出現變數,導緻項上人頭不保了。
風璃趁着皇帝高興,再度提了提自己的兩個請求。
燕聿準了,還要設宮宴,将與蠻夷族議和通商的事兒公之于衆。
風璃按耐住現在就想趕回族地的沖動:“謝陛下。”
燕京将此等好消息帶去告知太後,兩人一同喜極而泣。
太後:“這麼多年了,皇帝終于不用再受蠱毒折磨了。”
燕京:“是啊,兒臣又能當回閑人了!”
太後的眼淚戛然而止,甚是無語地瞥燕京一眼:“瞧你那點兒出息。”
夜裡,燕聿和陸清悅雙雙睡不着,兩人靠在一起說着話。
燕聿有感道:“折磨朕這麼多年的蠱毒,就這麼除了去,朕還有幾分恍惚。”
陸清悅趴在他兇口上聞了聞:“是真的,陛下身上已經沒有異香了。”
燕聿按着她的腰:“悅兒确認好了?”
陸清悅一頭紮進他懷裡,更認真仔細聞了聞,之後重重點頭:“嗯!”
燕聿眼中閃過一抹詭詐:“反正睡不着,那換朕确定可好?”
陸清悅一口應下:“好啊,陛下要如何确認?”
燕聿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。
陸清悅暗覺不妙,她好像上當了,她拉了拉被子。
“陛下,我突然之間有點兒困了。”
“不急,等朕确認完,就放悅兒去睡覺。”
燕聿哼着笑,在陸清悅的臉上罩下一片陰影,而後貼近陸清悅的鼻尖貼了貼。
有力的手在她的後腰,像條靈活的魚,若有似無地遊弋。
“悅兒,情動之時,情蠱是有反應的,勞煩悅兒配合朕一下。”
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,眼眸深處探出一縷灼熱的鋒芒。
陸清悅看到他神态的變化,頗有一種‘大難臨頭’的感覺。
燕聿貼着她的耳垂,低聲蠱惑着:“悅兒放心,一下很快過去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