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悅坐在他的腿上,替他解着腰封:“你老實點兒。”
燕聿抱緊她:“你罵了我,就不能推開我了。”
陸清悅不由得推了推他:“你抱那麼緊,我怎麼替你解衣裳,快松手,要是你就這麼被蠱…”
差點說漏嘴了,她急忙改口。
“要是陛下就這麼被疼傻了,可怎麼辦,你松開,我想法子替你緩解。”
燕聿完全聽不進去,死死抱着她。
陸清悅動不了,于是,親了他唇角一口,燕聿頓時擡眸,雙眸亮晶晶地看着她。
陸清悅哄他:“你松手,我就再親你一口。”
燕聿凝視着她,湊到她的唇邊索吻,被她捂住了嘴。
“松手才能親。”
燕聿這會子倒不迷糊了,他眯起眼睛認真道:“松手你就跑了。”
陸清悅将自己的裙帶送到他的手上:“那你抓着這個,抓着這個我就跑不了了。”
交易成功,燕聿一手緊緊牽着她的裙帶,一手虛握在她的後腰上。
陸清悅解開了他的外衣,便看到了他透着星星點點皿紅的裡衣。
她慢慢撫上了他纏着布條的兇口和手臂:“這些傷是怎麼來的?刺客?”
燕聿摸上她擔憂的眼睛:“别哭,不疼。”
陸清悅躲開他的手:“我沒哭,我問你這些傷怎麼來的?”
許是今夜的燕聿看起來呆呆的,她的語氣不像平常那樣謹慎客氣。
燕聿沉默,陸清悅盯着他,生氣道。
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這樣大逆不道的話,她平時可不敢說。
寂靜的夜裡偶爾有夜鳥輕啼,這一夜說長也不長,說短也不短。
天際破曉,燕聿清醒了,他沉默地看着懷裡酣睡的人。
好一會兒,他伸手把她架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腳拉了下去,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裳。
陸清悅睡眼惺忪地支起一個腦袋:“陛下?”
燕聿系上腰封,一邊挂玉墜兒,一邊走到她的面前,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“辛苦了。”
陸清悅揉着眼睛:“你好了?”
“好了。”
“我能問問陛下昨夜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麼?”
燕聿坐下來,注視着她:“悅兒不知道?”
旋即,他腔調不明地問:“那你為何要與我做這種事?”
他的眼神浮出一點兒壓迫感:“你又怎麼知道行了那種事兒後,我會恢複正常?”
看來昨夜的發生的事情,他都知道。
陸清悅面帶無辜:“因為陛下身上的異香,每回陛下身纏異香,不都是這樣嗎?”
燕聿斂起了流露出來的壓迫感,眼神恢複了柔和。
“原是這樣。”
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臉側的發絲:“昨夜累壞了吧,你再睡一會兒。”
“陛下身上的傷呢?”
“我回宮裡叫太醫處理便是。”
燕聿抽身離開,陸清悅倒了回床上,可她完全沒了睡意,雙眸微冷地盯着虛空。
他昨夜是故意在試探她?拿自己的命試探?
但這樣冒險的事情,不符合他的性子。
陸清悅閉了閉眼睛,不管怎樣,試探應是有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