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回死後,單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如何守得住如此偌大的家财。
娘家靠不住,日後自然隻能依靠夫家了。
現又有了一個溫知意,陸清悅若是還意氣用事,便太蠢了。
想要鞏固當家主母的位置,她可不得像比從前還要處處為少将軍府着想。
如此看來,娶溫知意入門是一件再正确不過的事情了。
陸清悅不懂王氏和段衡的沾沾自喜。
燕聿有好幾日沒來了,她也不用喝那苦得要命,又傷身子的避子湯了。
暑日薰蒸睡思濃,院裡不時響起蟬叫,陸清悅手持書卷昏昏欲睡。
紅棉綠玉悄悄合上門,退了出去。
書卷掉下的那一刻,一隻手出現接住了書卷,陸清悅猛然驚醒,瞌睡全無。
燕聿竟大白天堂而皇之來找她了。
她大驚失色:“陛下?”
所幸紅棉和綠玉遣走了丫鬟婆子們,這會兒子外邊誰也不在。
她剛要起身,便被燕聿壓倒在榻上,扣着她的下巴親了上去。
急躁的吻,帶着些失控的強烈,強勢地啃咬在她的唇瓣上。
皿腥味混雜着異香萦繞在鼻尖,陸清悅慌得伸手去捂他的嘴,一邊躲着他道。
“陛下,這是青天白日!”
燕聿咬了一口她手心的嫩肉:“嗯,所以呢?”
陸清悅啞然,燕聿拉下她的手。
一室春華。
陸清悅閉着眼睛,側着身躺在榻上喘息,勝雪的肌膚上有了一層薄汗。
被汗沾濕的發絲貼在臉頰,脖子,肩頭,鎖骨上…
燕聿撥開她臉頰上的濕法:“别喝那湯,傷身。”
陸清悅聞言,立即坐起身,情潮未退的眼眸裡,透着一股清冽的倔強。
“那陛下便不要碰我。”
燕聿穿衣裳的手一頓,他轉過身,鉗着她的下巴。
“若是懷了,隻管生下來就是,朕也不是養不起。”
燕聿從不在陸清悅面前自稱朕,這是第一次。
“生下來難道就不傷身了麼?”
她盯着燕聿:“我娘就是生了我,才傷了身子。”
她心裡門清,大半風月故事,不過偷香竊玉,暗約私奔而已。
并未曾将兒女之真情發洩一二。
真在乎一個人,合該發乎情,而止乎禮。
何況燕聿身為帝王,身邊要什麼人沒有,興許是貪一時新鮮,才與她糾纏許久。
而她想要的弱水三千,隻取一瓢,他也給不了她。
如此兩人,不過各取所需,何必牽扯出更多。
“陛下想要孩子,多的是旁人想給,陛下莫忘了,我是少将軍夫人,陛下是想将我逼上絕路麼?”
她水潤潤的眸子裡是滿滿委屈和控訴。
燕聿兇口像是堵了一口郁氣,他松開了她的下巴。
“夫人敢頂撞朕,無非是橫了一根刺,來日,朕必連根拔了他。”
燕聿攏好衣裳,冷沉着一張臉走了。
陸清悅倚着瓷枕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時,水眸裡清明一片。
她以為燕聿被氣走,起碼得好多天不來了,沒想到第二日夜裡,他又來了。
他身上的皿腥味重極了,卻沒碰她,實在忍不住了,就按着她又親又咬,拿她來磨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