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悅忙站起身回禮:“這可使不得。”
與陸清悅告辭後,燕京攜着銀票進了宮去。
“皇兄,陸氏不愧是京城第一富商,皇嫂拿出來的這些銀子,可比抄了徐家值當多了。”
燕聿:“她說了什麼?”
“沒什麼,隻叫臣弟将銀子交與皇兄你,這還是皇嫂自己攢的銀子,陸氏隻怕是更富貴。”
燕聿:“你當陸氏隻進不出?他們鋪子府邸的人哪樣不用銀子養着。”
燕京詫異:“皇兄從前不是很忌憚陸氏麼,買賣做得那樣大。”
“如今怎麼還為他們說起話來了,真是有了皇嫂就忘了初心啊。”
陸氏這棵參天大樹,怎麼可能隻叫少将軍府盯上。
他們也盯上好久了,隻是當初顧忌着懷國公府,後又顧忌着少将軍府。
而且陸氏明明富貴得流油,卻一點兒陰私事兒也不幹,叫人拿捏不住馬腳。
其實燕聿一開始接近陸清悅,也不止是因為蠱毒,還有陸氏的緣故在。
誰能想到,聰明反被聰明誤,他把自己先折進去了。
燕京:“看皇兄的意思,陸氏,我們就不管了?”
燕聿:“那是朕未來的老丈人,悅兒才送了銀子來,朕還惦記着他們的身家,豈不是忘恩負義。”
瞧他得意樣,燕京心底起了壞心思,要是皇嫂有一日知道了皇兄起初的算盤,不知道會如何。
陸清悅才與風璃比試完,拿着汗巾子擦汗,綠玉給她遞水,她搖了搖頭。
風璃:“夫人,平日裡我總看低你是深閨嬌娘子,實在是我眼界短了。”
嬌娘子雖嬌,但拿得動刀子。
何況,風璃從被她救下後,便意識到陸清悅本身就不一般。
“若是夫人托生為男兒身,隻怕會有更大的作為。”
陸清悅笑道:“偏要男兒身才能成事?”
風璃:“當然不是,古往今來,比男兒厲害的女子不在少數,隻是能展露頭角的,卻是鳳毛麟角。”
“男兒能入朝為官,封侯拜相,入伍為将,征戰沙場,而女子受到的禁锢太多了。”
“若有來世,還是托生為男兒身的好,省去不少麻煩。”
陸清悅:“我倒不這樣認為,我們女子可不能太早放棄自己了,這一世還沒完呢。”
風璃終是笑了:“夫人真是通透,怨不得夫人招人喜歡。”
紅棉從外頭回來:“夫人。”
陸清悅對着風璃:“今兒先到這兒吧。”
回了屋,陸清悅問:“說吧,怎麼樣了?”
紅棉:“再過些日子,送銀子的人就到了。”
陸清悅颔首:“好。”
眼下時機應該已經成熟了。
陸清悅對着紅棉耳語:“你去,告訴少将軍府的惜姨娘和憐姨娘,叫她們将那些消息透露給少将軍夫人。”
紅棉:“是。”
惜花和憐月從王氏卧病後,便打理着府裡上上下下。
王氏沒有十分信任她們,今時今日卻也不得不靠着她們。
畢竟王氏看得出來,溫知意和林栀已經走到一處去,天天觊觎管家之權。
論起忠心,惜花和憐月自是要比溫知意和林栀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