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醒了後,神志恍惚地喊着段衡的名字。
林栀拍着她的兇口:“姑母,節哀啊,夫君已經死了。”
王氏陡然激動了起來,一把退推開了林栀。
“你胡說!衡兒吉人自有天相,他是要封侯拜相的人,怎麼可能會死!”
柳兒及時扶住了林栀,林栀才沒有被推倒在地上。
林栀給了個眼神,兩個婢女上去按住了亂撲騰的王氏。
林栀:“姑母莫不是睡迷了,得癔症了,快,再去傳大夫來。”
說完,她冷哼一聲,封侯拜相?可真會臆想,叫他死在戰場,沒把少将軍府拖下水已經是極好的了。
王氏折騰得口幹舌燥,喊起了水,但屋裡的婢女沒有一個人動。
直到林栀出聲吩咐倒茶,婢女們才動作起來。
王氏打翻了婢女送來的茶:“該死的東西,我叫你去倒茶,你當耳邊風,倒聽她的話,想死不成。”
林栀笑了笑:“不過是一杯茶,姑母何必動如此大的氣,既然姑母不想喝,那就不用倒了。”
婢女:“是。”
王氏顫抖着手指着林栀:“你!你!這種時候你妄想拿捏我!我告訴你,沒門!”
林栀甩了甩帕子:“姑母在說什麼啊?我不過是想替你分憂,你這等身子再操勞就隻有早死的命了。”
“你敢咒我!你别忘了,還是我當初看你可憐,才迎你進了府裡,否則你不知破落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林栀:“是啊,所以我這才舍得下銀子替姑母續命啊。”
“你!”王氏扶着兇口上氣不接下氣。
林栀看着她:“姑母小心着點兒喘氣,夫君才丢下我們,你可不能也跟着撒手去了呀。”
王氏還是命硬,自己把氣順過來了,她不相信衡兒真的就這麼死了。
她費了那麼多心力栽培的衡兒,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掉。
何況,還有個懂醫術的溫知意陪在衡兒身邊。
可要是衡兒和北樂王順利裡應外合,蠻夷大軍怎麼還不打進來?
王氏還抱着一絲希望,隻要沒有見到衡兒的屍身,她絕不會輕易相信這等荒謬的消息。
風璃的目标從來不單單是蠻夷族,她幾乎将能偷的和打下來的族地都合并在了一起。
陸清悅閑時會四處走走,土爾爾陪伴在她的身邊。
風璃整日忙得不見影,隻有在割蠻夷王皿的時候,她才會出現。
兩人站在高處眺望着底下連成一片的族地。
要是族地的重要力量還在,風璃是不可能那麼快攻占這麼多族地。
還多虧了蠻夷王聯合了那麼多族地一起去攻打燕朝,才叫風璃撿了個大漏。
風璃手撐着欄杆:“如何,日後這族地會更興旺,可擔心我會攻打燕朝?”
陸清悅輕飄飄回她:“你又打不過。”
風璃側目:“可你在我手上呢,你覺得皇帝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?”
陸清悅:“與其兩敗俱傷,不如議和共赢,公主是個聰明人,該如何選,心知肚明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