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個子小小,膽子真大。
齊嫣聲音顫抖:“你,你快點把它丢了吧。”
土爾爾搖頭:“為什麼要丢了它,這個是可以吃的。”
齊嫣吞了吞口水,哆哆嗦嗦:“你們還吃這些東西?”
土爾爾:“是啊,這個可滋補了。”
齊嫣有點兒腿軟,饒是四處跑,見多識廣的青鴻也有點子慌亂。
陸清悅則慌張地眨巴着眼睛,她從小到大連庖屋都未曾進過幾次,哪裡見過這種架勢。
旁邊傳出一道輕蔑的嗤笑聲,陸清悅僵硬着身子偏頭。
隻見巴屠倚在木樁子上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底盡是不屑和輕藐。
他叽叽咕咕說了一句話,陸清悅下意識看向土爾爾。
土爾爾有點子為難,她年紀是小,但分得清好賴話。
鬼主可是吩咐過要好好招待這三位貴客的,她可不能像巴屠那樣亂說話。
顯然巴屠說的那句話不是什麼好話。
陸清悅定了定心神,對着土爾爾道:“你能否替我問他一句,問問他到底對我有何不滿?”
土爾爾将話告訴巴屠,巴屠大步流星走到土爾爾面前。
捏住那條長蟲,憑蠻力掐斷了長蟲的腦袋,将那長蟲往陸清悅腳邊一丢。
陸清悅驚得往後急退幾步,齊嫣擋在陸清悅面前,對着巴屠高聲道。
“你做什麼!”
青鴻壯着膽将那長蟲踢遠了一點兒:“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?”
巴屠沒有搭理,揚長而去。
他很看不起陸清悅,覺得陸清悅太柔弱了,跟個女子似的,不,比女子還不如。
土爾爾對着驚魂未定的三人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們那麼害怕那個,我應該将那個扔掉的。”
陸清悅:“沒事兒,我們隻是一時半會兒不太接受得來。”
同一時刻,京城皇宮紫宸殿的氣氛沉重得瘆人,燕聿的目光深冷地掃過每一個人。
“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屬下失職,與陸姑娘一起不見的還有個小丫鬟和一個馬夫。”
“馬夫?呵,看來朕還是心慈手軟了。”
燕聿嘴邊揚起一抹譏诮的笑,面容越發涼薄起來。
他的悅兒怎麼那麼容易就跟着人跑了。
跑就算了,還非得跑去那些毒蟲橫生的地方吃苦頭。
皇兄平日裡做什麼都是雲淡風輕的,燕京還沒見過皇兄如此生氣,俨然要氣瘋了。
他連忙出聲:“皇嫂曾經拜托臣弟照拂陸老爺,陸老爺還在,皇嫂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燕聿嘴邊的譏笑緩緩變得陰森:“哦?那你為何不來回朕?”
燕京恨自己怎麼就多嘴惹火燒身了:“皇兄息怒,臣弟當時沒想這麼多,以為皇嫂隻是趁機這麼一說。”
其實燕聿早該預料到的,前段日子,她又是學易容術,又是學拳腳功夫的。
“朕當然知道她會回來,隻是…”
隻是舍不得她去吃苦,從小錦衣玉食養出來的人兒,去到那些未開化的地方,可不得吃盡苦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