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燕聿遭不住地向前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。
陸清悅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在微微用力。
她停了動作:“陛下?”
他的聲音徹底啞了:“沒事。”
真是自己找罪受,明明在其他事兒上,他的忍耐力都是極強的。
風璃暫且被留在了宮裡,并派了重兵把守,像一個質子。
風璃對此沒有意見,但她的手下很有意見。
“我們是來議和的,又不是來歸順的,這副樣子像個什麼樣。”
“就是啊,将我們拘在宮裡,此番和歸順又有什麼不同?”
風璃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厲色:“你們是在質疑我?”
手下們紛紛低下頭:“不敢。”
風璃:“别忘了,我的父親和哥哥們是怎麼落敗逃回來的,到了人家的地盤,就老實點兒。”
“要是誰敢鬧出事兒來,壞了我的事兒,我不會放過他。”
手下們不敢再有異聲:“是。”
燕聿除了喝下皿時心口疼外,好像沒有其他異常。
陸清悅有點兒放心了,可她還是放心得太早了。
夜裡,燕聿蹭着陸清悅的頸窩,噴到陸清悅脖子上的氣息滾燙得吓人。
“悅兒,朕有點兒熱。”
陸清悅也感覺到了他身上滾燙的氣息,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,又探了探自己的額頭。
“陛下可是發熱了?”
燕聿留戀地貼着她的手:“悅兒的手涼涼的,再摸摸。”
“難道是喝了皿的緣故,我這就去叫人傳太醫。”
但她完全動不了,燕聿像抱着冰塊一樣緊緊抱着她,身體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,他還時不時貼着她的臉蹭。
陸清悅揪住他背後的衣裳拉了拉:“陛下,你先松開我。”
燕聿仿佛聽不見她的話。
兩人的身體貼得太緊了,陸清悅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,他這貌似不是患病的那種發熱。
喝了皿還産生這種反應嗎?
他身上散發出了異香,這是母蠱刺激到了子蠱?
該死,她當時應該多留意那壯漢的變化才是。
這時,燕聿忽然松開了她,一聲不吭地坐着穿起了鞋子。
陸清悅探着腦袋湊了過去:“陛下穿了鞋子是要去哪兒?”
燕聿走得急,但沒忘記回她:“去外邊涼快涼快。”
陸清悅等了好久,等到有些困了,也沒等到燕聿回來。
她叫人去看看,小宮女很快來回了她。
“姑娘,陛下眼下正在冷溪殿沐浴呢。”
冷溪殿的水自然是冷的,夏日炎熱時,燕聿便會去那兒。
但從陸清悅進宮後,他已經冷落冷溪殿很久了。
因為陸清悅身子弱,洗不得冷水澡,就是悶熱的夏季,她也得用溫水。
燕聿總是要陪着她,隻能跟着她一起用溫水了。
陸清悅驚疑:“這個天氣和時辰,他在洗冷水澡麼?”
且不說已經入秋了,天氣漸漸涼了,夜裡更涼,他那種狀态再去洗冷水,可是很傷身的呀。
陸清悅下床穿鞋子:“我要去找陛下。”
小宮女忙勸阻:“姑娘别去,外邊黑又涼,陛下吩咐奴婢守着姑娘早些歇息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