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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63章 沈天予363(娶她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640 2025-10-09 00:53

  包了一截高鐵,衆人陪顧楚帆去姑蘇城。

  顧楚帆躺在卧鋪上一直沉默不語,雖有傷仍英俊的面容棱角深邃,眼神堅硬剛毅。

  剛毅得讓衆人覺得陌生。

  顧謹堯俯身,遞給他一杯溫水,道:“帆帆,喝水。”

  顧楚帆擡眸看他,“我不是他。”

  顧謹堯面色泰然不變,“不重要,無論你是誰,都是我們的帆帆。”

  顧楚帆硬不過他,隻得張嘴喝水。

  顧逸風用勺子挖了一塊甜點,遞到他唇邊,“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甜品。”

  顧楚帆皺眉,“我最讨厭吃甜食。”

  他變成了和從前截然相反的一個人。

  沈天予早有預料,對衆人說:“正常,換皿換器官,也會和從前發生一些改變。”

  何況換魂?

  玄學的東西太玄妙,他沒法向衆人解釋太多,解釋再多,他們也聽不懂,隻得用醫學舉例子。

  衆人默然不語,開始嘗試接受。

  顧楚帆總歸是不傻了。

  結果不算太壞。

  一行人輾轉抵達姑蘇白家。

  下車後,顧逸風将顧楚帆抱起來放到輪椅上。

  顧謹堯推着他往白家老宅走去。

  來到白家大門前,顧逸風擡手敲門。

  守門的保镖是顧楚帆以前安排的,自然給幾人放行。

  顧楚帆朝顧近舟伸出手指,“拐杖給我,謝謝。”

  顧近舟那麼高傲的人何曾給人拿過拐杖?

  若這具身體不是他親弟弟,他才懶得折騰。

  他将拐杖朝他身前一伸,冷聲警告道:“叫哥,以後再這麼無禮,我打你的嘴。”

  顧楚帆淡淡地掃他一眼,什麼都沒說,伸手接過拐杖。

  他從輪椅上起來,架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。

  來之前,顧近舟和白家提前打過招呼。

  白寒竹老爺子帶家人迎出來。

  顧楚帆視線在白家衆人臉上一一劃過,沒看到白忱雪的影子。

  他眼神閃過一絲失望,聲音铿锵對白寒竹道:“老爺子,雪兒呢?”

  白寒竹愣了一下。

  傷成這樣,顧楚帆語氣仍堅硬有力,和從前大不同,且對他的稱呼也不同。

  從前他會親熱地喊他白爺爺,未開口就覺親熱。

  如今卻有一種陌生的疏離感。

  白寒竹眼神困惑,朝立在一旁的顧近舟看去。

  顧近舟出聲解惑,“他是楚帆,死裡逃生,他性情大變。”

  他不想跟白寒竹說,顧楚帆被國煦的殘魂奪舍。

  否則白寒竹肯定又把顧楚帆當成怪物,覺得顧家兄弟輪流耍他們家。

  默了幾秒鐘,白寒竹才開口:“雪兒和荊鴻出去了。”

  聽到陌生男人的名字,顧楚帆眼神冷了冷,問:“他們去哪了?”

  白寒竹答非所問:“那小夥子雖是個道士,但是對小雪還不錯。小雪今年已經二十五歲,不能再白白蹉跎下去了。楚帆,你傷成這樣,還能來找她,我很感動,可是你不是真心愛她,隻不過為了一個承諾。小雪雖然身子孱弱,但是也有骨氣有自尊,她不需要施舍的愛情。”

  “不是施舍。”顧楚帆目光堅定,“我愛她,我要娶她,這輩子娶定了。”

  白寒竹不知内情,目瞪口呆地望着顧楚帆。

  從前的顧楚帆可沒這麼堅定。

  從前的顧楚帆情商極高,處事有分寸,從來不會強人所難,但是也不強硬,不堅定,讓人覺得他搖擺不定,三心二意。

  白寒竹又看向顧近舟,臉上的表情是,見鬼了嗎?

  大白天的活見鬼?

  顧近舟道:“沒見鬼。我弟發生車禍傷到大腦,醒來性情大變,不顧傷痛執意要來找白忱雪。”

  雖親眼所見,但是白寒竹被顧家兄弟二人騙怕了。

  心中惴惴,白寒竹擡手邀請衆人,“大家先去屋裡坐,我給小雪打電話問問,聽聽她的意思。”

  怕顧楚帆架着拐杖累,顧近舟對他說:“哥背你?”

  顧楚帆一言不發,架着拐杖就往前走。

  身上都是傷,每走一步,都像踩在尖刀上,可是他脊背挺得筆直,走得鐵骨铮铮。

  白寒竹詫異,小聲問蘇婳:“帆帆怎麼突然有了軍人之姿?”

  蘇婳不敢将實情告知,怕吓到他,隻說:“他受傷後,醒來就這樣了。”

  白寒竹不傻,“他該不會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?”

  蘇婳不言。

  白寒竹心中确定七分,壓低聲音說:“上次是近舟,這次是楚帆。咱倆雖是世交,但是也架不住這麼折騰我們家小雪吧?一次兩次的,等他身上附身的魂走了,他是不是又要離開我們家小雪?”

  蘇婳道:“這次不一樣。”

  這次國煦的魂剝離,顧楚帆會變傻。

  好不容易請來的,他們不打算将國煦的殘魂剝離。

  白寒竹不信,“沒騙我?”

  “不騙你。”

  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
  蘇婳委婉,“以後會告訴你。”

  為了方便和蘇婳說話,白寒竹漸漸落于人後,“我們小雪不是沒人要,那個叫荊鴻的道士對她很好。楚帆這麼一折騰,會把她好不容易等來的姻緣趕走。我們小雪雖身子弱,但在我眼中卻金貴得很,不能被這麼戲弄。戲弄一次就罷了,又來戲弄第二次,我真是被你倆孫子吓怕了。”

  蘇婳愧疚,默然幾秒說:“先讓兩人見一面,事态怎麼發展,現在還看不出。”

  見他倆說個沒完,顧北弦故意放慢腳步,橫在二人中間,将他倆隔開。

  蘇婳哭笑不得。

  這男人,連白寒竹都防着。

  白寒竹掏出手機解鎖,想給白忱雪發條信息,讓她回來。

  奈何他出來得急,忘記戴老花鏡了,看不清字。

  “我來。”顧北弦伸手接過他的手機,打開微信,找到白忱雪的号碼,熟練地打字道:小雪,家中有急事,你回來一趟。

  白忱雪速回:好的,爺爺。

  把手機還給白寒竹,顧北弦挺直腰杆,整了整身上筆挺昂貴的黑色羊絨大衣,清雅英俊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。

  沒花眼,腰不彎,就是最大的勝利。

  白寒竹也是人精,知道他心思。

  他低聲說:“眼神挺好。這次可是你孫子上趕着來找我孫女。”

  顧北弦筆挺的腰杆瞬時軟了三分。

  從前是顧近舟那孫子孫子。

  如今連顧楚帆這孫子也孫子了!

  年輕時他沒向顧謹堯服過輸,如今卻被倆孫子所累!

  半個小時後,白忱雪和荊鴻歸家。

  進入客廳,看到頭上纏着紗布,打着石膏的顧楚帆,白忱雪心中一驚,悲喜交加。

  未開口,她的眼圈先紅了。

  壓抑着心中情緒,她潮聲說:“楚帆,你傷成這樣,最好在家養傷,不要亂走,會影響骨頭愈合。”

  顧楚帆堅毅的眼神閃過三分柔情。

  他眼圈潮濕,定定地望着白忱雪,喉結上下滾動。

  千言萬語就在嘴邊,可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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