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你另娶新歡,還想逼我當妾?

你另娶新歡,還想逼我當妾? 第782章 你可願與我安家?(大結局)

  南珠用力得眼眶泛紅:“這是我十月懷胎才有的,你......不許跟我搶孩子!”

  這種時候他哪有不答應的,道:“是你的全是你的,我不搶行了吧。你隻要把他生下來,以後随便你想怎麼養!”

  南珠一把抓住他,擡起身用盡力氣,突然身下一熱,接着渾身便是一松,腦子裡空蕩蕩的。

  下一刻她聽見娃娃的啼哭聲。

  産婆喜道:“恭喜小姐,恭喜姑爺,是個大胖小子!”

  屋子裡很快收拾好,那娃娃也用襁褓包着放到了南珠旁邊。

  謝不若看着那小東西,還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:這是他兒子?

  原本想着等孩子生下來,他再與南珠商定孩子的問題,可見南珠生孩子時半條命都去了,他于心不忍,便又想着等孩子大點了再說。

  反正孩子還小,是離不得娘親的。

  于是謝不若就繼續留在她身邊,同她一起教養孩子。

  期間華瑩夫婦帶着無憂到城裡來認了個門,也如願吃着了兩人的喜酒。

  再後來,朝廷聽說此城衙門破落,幾乎不理事,便又重新派遣了一位城守來接管此城。

  有朝廷接管,那城主也将不複存在了。

  南珠本也無心當這城主,便與朝廷來的城守做了交接。

  她南家也并未因此受到什麼影響。

  以後她專心打理南家,也完全養得起家。

  當然,絕大多數時候,都是謝不若出面去替她解決許多難題。

  謝不若原想着重新創立門派的,可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,他慢慢放棄那個念頭了。

  他不想當個漂泊的江湖人了。

  有一天,他對南珠道:“可願随我進京?”

  南珠問:“進京去做什麼?”

  謝不若道:“我有一份職務還沒領,我進京去領了好安家。”

  南珠道:“那是你的事,與我何幹?”

  謝不若道:“你不願把孩子給我,我也不可能丢下你們不管。那往後,我們隻能繼續在一起,由我來照顧你們娘兒倆。”

  南珠垂眸道:“我能照顧好我們。”

  謝不若道:“那是你的事。并不妨礙我做我的。”

  南珠想了想,道:“如果隻是想負起責任,大可不必這樣。你已經做得夠多了,你若去尋你的江湖逍遙,我也不會怨你分毫。我不想以後聽到你說,都是因為我和孩子,才使你被束縛于此。”

  謝不若道:“你以為我隻是為了負責任?你以為我隻是為了孩子?”

  南珠愣了愣。

  謝不若又道:“當初我回來,本就是回來找你的。既然你沒另嫁旁人,不管你有沒有孩子,我都不會棄你不顧,你這輩子隻好跟了我。”

  南珠有些失神。

  謝不若道:“你要是不想去京城就算了,我也會繼續留在這裡。”

  後來她便低低地笑開了。

  謝不若眼梢看見她的笑,神情也不自覺地變得溫和。

  不管在哪裡,她高興就好。

  隻是卻聽南珠道:“這裡我住了十幾二十年了,換個地方,出去走走看看也不錯。”

  謝不若心裡舒坦,問:“那你可願與我安家?”

  南珠思忖着道:“也不是不能試試,來日若覺得不合适,我們再......”

  話沒說完,謝不若突然就把她抱了起來,道:“要是不合适早就不合适了,也不至于等到來日。我們回房收拾行李去。”

  這一收就是大半日不曾出房門。

  “你可還想要個孩子?”南珠柔聲細語地問。

  謝不若回答:“有這一個就夠了。看你生了一個後,這輩子都不想你再生第二個。”

  “......”

  ——全文完——

  第1章

  “你真的要選商硯?”

  薄時琛菲薄唇瓣勾勒出嘲諷弧度,沈父是個糊塗蛋,就連獨生女的婚事,都在醉酒後同時許給了薄家和商家,可一女不能嫁二夫,沈南星十數年如一日追在他身後,誰不知道她的選擇?

  他的忠實舔狗,又怎麼可能會選商硯當結婚對象?

  “比珍珠還要真!平時玩玩可以随便,但結婚這種關鍵時刻,我總得選個好的吧?”

  沈南星拍了下桌子,杏眼掃過薄時琛以及他身旁的蘇婉,眯着眼笑道:“我嫁了商硯,那你們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,雖然你好友要你照顧他遺孀,你把人照顧到床上這事很沒有道德,但放心吧,你們隻是缺德但不犯法,不影響你們領證。”

  她原本是22世紀的幼師,卻因為熬夜看小說猝死,一睜眼,便來到了她所看小說《他的幸福生活》這本書裡。

  薄時琛就是這個‘他’,書裡所有的女人都愛他,都願意當他的墊腳石,為他奉獻一切,他過萬花叢卻不沾一片綠,和所有女人都隻是逢場作戲,唯愛好友遺孀蘇婉,踩着衆多女炮灰,成就和蘇婉的曠世絕戀!

  和她同名的原主更是終極大炮灰。

  因為兩家婚約,她順理成章嫁給薄時琛,婚後卻隻能處處容忍蘇婉,為了讨薄時琛歡心,甚至還把沈氏集團給了他,在父母被氣死後,她幡然悔悟,想要離婚,卻被薄時琛關進地下室,活活餓死!

  老天保佑沈南星從小屁孩們的屎尿屁中解放,當了可以随便買買買的富家千金,還有對她好的父母,前景一片美好,她傻了才會嫁給薄時琛!

  況且商硯可是實打實的商業奇才!

  不光繼承了商家,而且還一手締造了偌大的暗夜帝國,身價何止千億!

  最最關鍵,商硯在書裡就是早死的命,隻要自己和他結婚,半年後他嘎嘣一下死了,那自己作為配偶繼承他的遺産,就是千億富婆!

  所以拒絕薄時琛,嫁給商硯,勢在必行!

  “南星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但我和時琛真的是清白的,他幫我是因為善良和有義氣,你不應該污蔑這麼好的男人!”

  蘇婉咬着唇看向薄時琛,眼淚簌簌往下掉,“時琛,為了避免南星誤會,我們以後還是别再見面了。”

  “趙宴和我情同兄弟,我如果不管你,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别?”

  薄時琛緊了緊拳頭,看向沈南星的目光冒着怒火,“名聲對于女人來說有多重要,你不懂嗎?你就這麼惡毒,一定要我不管婉婉?讓我當狼心狗肺的小人,就是你對我的愛?”

  “污蔑?”

  沈南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她指着倆人冷笑道:“你們敢對天發誓嗎?發誓你們一直清白,否則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,生下的孩子沒有心肝!”

  蘇婉臉色驟白,她難以置信看了沈南星一眼,竟是羞憤的低下頭,捂着臉哭了出來。

  “清者自清,我們憑什麼要發誓?沈南星,你未免也太過分了!”

  薄時琛上前一步擋住蘇婉,他深呼吸,扭頭看向沈母,縱然怒火中燒,可還是勉強維持着作為晚輩的禮貌,“伯母,沈南星的話,您也聽見了,如果她堅持侮辱蘇婉,并且做出随意更改聯姻對象的決定,那我選擇尊重她,也希望您們早做決定。”

  “兩家聯姻是大事,我希望你們好好考慮。”沈母在心裡重重歎了口氣。

  她年過半百,又怎會看不出薄時琛和蘇婉之間的非比尋常,她更加明白女兒要是真嫁了薄時琛,那勢必要受委屈!

  她又何嘗不想讓女兒和薄時琛斷了關系!

  可她的女兒,她還不知道嗎?

  任性,但脾氣來的快,去的也快,今天退婚容易,可萬一改天後悔,那豈不是更丢人?

  “我已經決定了,但如果沈南星還想和我有未來的話......”

  薄時琛抻了抻褶皺的袖口,微微擡着下巴,矜傲氣度驟顯,“她必須和蘇婉道歉,并且做出以後都不再制止我幫助蘇婉的保證!”

  “你是尿液回流到腦子裡了嗎?還是耳朵聾了,聽不見我說什麼?”

  沈南星氣笑了,她撸起袖子,摩拳擦掌躍躍欲試,“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,比商硯帥嗎?比商硯有錢嗎?有商硯偉大的兇肌和腹肌嗎?我憑什麼選你不選他?對自己認知那麼不清晰,不如你把臉湊過來,我給你一巴掌清醒清醒?”

  “你......”

  薄時琛氣的黑了臉,他攥緊拳頭,咬牙切齒道:“好!那就如你所願,薄沈兩家聯姻取消,你和商硯......”

  “是我來晚了。”

  商硯一襲筆挺黑西裝,身型挺拔優越,劍目星眉,高鼻薄唇,渾身上下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他站定,朝沈母打了招呼,冷漠的眸子這才掃向薄時琛,語氣冰冷道:“憑你也想左右我的婚事?”

  薄時琛被這氣勢攝的低下頭,意識到自己竟又被商硯鎮住,他連忙挺直腰杆,擡頭,臉色難看道:“聯姻由長輩定下,不可違逆,既然沈南星選了你,你當然應該遵守。”

  商硯薄唇勾起嘲諷弧度,正想開口,卻聽見一道聲音。

  【哦豁!商硯真人比照片上還要帥!兇肌那麼大~男媽媽級别~他還能活半年,應該能讓我懷孕了吧?這麼好的基因,不管男女,我願意生的啊!】

  商硯瞳孔一緊,誰說他隻能活半年?

  他環顧四周一眼,視線最後落在緊盯着自己的沈南星身上。

  【帥老公看我了!該死,小說裡也沒說商硯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,也不知道他對我這種美貌與智慧并佳,氣質更是卓然的優秀女性感不感冒......】

  叽裡呱啦,猶如鳥叫,聒噪。

  商硯劍眉緊皺,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,他竟然能聽見沈南星的心聲!

  第1章

  領證當天,林淺和未婚夫許默然提了分手。

  結束了7年的校園到職場愛情長跑。

  許默然紅着眼問,“就因為我的離婚冷靜期,還有一天,你就等不及了?”

  “對。”

  他委屈的笑了,帶着心酸和寵溺。

  “好,這次又要分開幾天?

  林淺剛要回他,婚姻登記所前台的工作人員就又提醒了她一次,“這位女士,您的先生還在離婚冷靜期,明天才可以再婚。”

  林淺小臉變得慘白,“跟我的男朋友登記結婚的女人,是叫白念念嗎?”

  “是。”

  林淺的一顆心徹底的死了。

  愛了他7年,不惜斷親也要拒絕家族聯姻的我,決定放手了。

  白念念是許默然的直系學妹,一直喜歡纏在許默然身邊。

  林淺不是對此沒有意見,但每次提起來,許默然都會表示她太敏感。

  “我說了多少次了,我隻把念念當成妹妹。”

  “淺淺,我真的很累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疑神疑鬼?”

  時間一久,林淺都懷疑自己起來。

  但現在...許默然這是跟他的好妹妹結婚了?

  林淺感到嘲諷至極,眼前熟悉的男人變得格外陌生。

  認識他們的朋友,無一不說林淺命好,找了個十佳男友。

  尤其許默然畢業後白手起家,不過五年時間,就将公司發展上市,成為商界新貴。

  對待林淺,他更是無微不至,放在手中怕摔了,放在口中怕化了。

  而這樣一個“深情”的男人,竟然早就背着她結了婚。

  或許是林淺的臉色過于難看,許默然的眉眼軟和幾分。

  他向前一步,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由分說的攬住林淺的細腰。

  輕聲哄道:“淺淺,我不是有意瞞着你的。”

  “上次念念過生日的時候,許願想試試結婚的滋味。”

  “你也知道她的病,不能激動,我就答應了。”

  “我就猜到你會生氣,所以沒有告訴你。”

  頓了頓,磁性的聲音響起:“要不是你着急,咱們明天過來,就不會...”

  林淺再也聽不下去了,打斷他的話:“所以你的意思都怪我?”

  許默然沒有說話,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,漫不經心的,顯然是默認了她的說法。

  林淺的心裡一陣刺痛。

  這麼多年來,因為白念念所謂的身體不好,她一直被迫忍讓。

  無論他們在幹什麼,白念念一通電話就能将許默然叫走。

  雖然每次許默然都會态度誠懇的給她道歉,但下一次依舊這樣。

  這次決定領證,白念念沒有出現,還讓林淺感到意外。

 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她。

  潮水般的疲憊湧上林淺的心頭,千言萬語到嘴邊都化作一句話:“許默然,這婚我不結了。”

  她推開許默然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  林淺知道,許默然是愛她的。

  許默然創業後,為了第一個項目不知道熬了多少個通宵。

  最後賺了五萬塊錢,一到手他就全給自己了。

  當時他笑得燦爛,散發出一股自信的氣勢:“淺淺,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。”

  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少年的臉龐逐漸褪去,變成了冷漠倨傲的成熟男人。

  而許默然的确像他承諾的那樣,除了在白念念的事情上,他幾乎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朋友。

  但這種愛比不愛跟可怕,因為讓她難以割舍。

  回到家裡,林淺躺在床上,蜷縮成一團,陷入在自己的情緒中。

  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道敲門聲突然響起。

  林淺動作一頓,過去開門,打開門就看到一張精緻柔弱的臉龐。

  “林姐姐。”白念念溫溫柔柔的打了個招呼:“我聽說你和許哥哥因為我吵架了?”

  “你什麼時候才能認識到,許哥哥是屬于我的。”

  許默然不在這裡,她露出了貪婪的爪牙。

  “我隻不過哭了兩聲,他就願意跟我結婚。”

  “你說我要是想要個孩子...他會不會答應我?”

  輕柔的聲音吐出鋒利的話,直勾勾的刺向林淺。

  不等林淺說話,白念念擡手将臉龐邊的碎發捋到耳後,“不經意”的露出衣袖下的一隻晶瑩剔透的镯子。

  林淺瞳孔猛然收縮,抓住她的手腕,厲聲道:“這個镯子為什麼會在你手上?”

  白念念嘴角勾起,不懷好意的看着她。

  下一秒甩開她的手,後退兩步輕飄飄的摔在地上。

  電梯此時正好打開,許默然憤怒的聲音響起:“林淺,你在幹什麼!”

  他大步走過來,半蹲在地上,一臉焦急的查看着白念念的情況。

  白念念臉色慘白,露出個虛弱的笑容,慌張的解釋道:“許哥哥,你别怪林姐姐。”

  “我隻是想來跟她解釋下我們沒有關系,沒想到她這麼激動...”

  “都怪我不好,我這破敗身子,就應該早點沒了算了。”

  她小聲啜泣着,看上去是在為林淺解釋,但口口聲聲都在給林淺上眼藥。

  而這種拙劣的表演,許默然居然信了。

  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,眉頭緊皺,西裝下的脊背筆直。

  林淺壓抑着憤怒,質問道:“許默然,為什麼我姥姥給我的镯子,會在她的手上?”

  林淺和父親的關系并不好,幾乎是被姥姥一手帶大。

  前幾年姥姥去世後,隻給她留下了這隻镯子。

  平時都放在梳妝台的抽屜裡,鮮少拿出來。

  這隻镯子,對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。

  不等許默然說話,白念念搶先道:“不怪許哥哥,是我看這镯子好看,央求他借給我戴幾天的。”

  “姐姐你别生氣,我這就給你。”

  她一邊說着,一邊用力的将镯子從手腕上撸下來。

  或許因為力氣太大的原因,镯子“不小心”被扔了出去,落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
  “嘶,好疼。”白念念的手腕有些泛紅。

  許默然下意識握住她的手,心疼道:“怎麼那麼不小心,都紅了一片...”

  林淺被這一幕刺痛了眼睛,直直的盯着破碎的镯子,心如死灰。

  她邁着僵硬的步伐走過去,用随身的手帕将這些碎片收起來。

  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,一滴淚珠滴在了碎片上面。

  “林淺,跟念念道歉。”

  許默然不悅的聲音響起:“一個镯子而已,借念念戴兩天怎麼了?”

  林淺擡頭,看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,聲音止不住的顫抖:“憑什麼借給她,許默然,你有什麼資格,什麼身份這麼要求我?”

  “我們分手了,你懂不懂?”

  第1章

  “新皇登基也已經一個多月了,怎麼也不見立後?”

  在旁邊的嬸子一邊團着面一邊跟正在摘菜的一個大娘說着話,站在不遠處查看配料的貌美婦人睫毛顫了顫,手上動作不由得放輕。

  “不是吧?自從三年前皇上發妻戰亂中死了後,身邊不就一直有一個叫什麼......什麼雪來着的,一直陪在新帝身邊,說不定就是在籌備封後呢!”

  崔令窈抿着唇,壓下心頭的情緒,道:

  “今日的活兒也差不多了,我明日這個點兒再來。”

  揉面的嬸子連忙對她笑,

  “行行,我那兒買了糯米糕,崔娘子拿去給在在甜甜嘴兒!”

  崔令窈謝過後便就離開了,揉面的嬸子壓低了聲音,

  “這崔娘子可憐的很,年紀輕輕就守了寡,一個人拉扯着孩子,當初生的時候都差點兒沒命......”

  崔令窈頭腳剛回到家,後腳雨就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。

  在在從鄰居張大爺家跑了出來抱着崔令窈的腿撒嬌,

  “想娘親!”

  從前再怎麼不舒服,看見女兒,崔令窈總是會好受些,可今日不知怎的,這心頭悶得很。

  哄了幾句孩子,天光漸漸暗下去,雨不見停歇,連帶着肩胛的舊傷也隐隐作痛,讓人更是心煩意亂。

  在在已經睡下了,崔令窈想起門好像沒有上鎖,給孩子蓋上毯子後便就将油燈罩起來往外走去。

  可走了沒幾步,她好像聽見了些腳步聲。

  可......

  這兒是最深的弄巷,又下了這麼久的大雨,怎麼會有腳步聲在附近?

  她蹙起眉頭,正安撫自己是不是想多了,打開門的瞬間就看見院子裡密密的站了二十來人。

  一道雷電閃過,宛若白晝,将那群人中負手站在傘下的男人容貌照的清清楚楚。

  崔令窈刷的一下白了臉,猛地向着房間奔去,片刻不敢停留。

  崔令窈此刻腦子一片空白,顫抖的手急促翻出自己的文書和一袋子的銀子,抱起還在熟睡的孩子,開了後門就一路想逃離此處。

  可,打開門的瞬間,徐明一身黑色铠甲,對着崔令窈拱了拱手,

  “娘娘,外面雨大,還請回屋吧。”

  崔令窈不敢與之對視,

  “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,讓開!”

  她強勢的想要蒙混過關,即便知道希望渺茫,可還是不肯放過這機會。

  但徐明就像是一尊門神,沉默冷硬的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

  忽的,崔令窈頭上的雨消失了,她身子僵硬,連頭也不敢不敢回。

  周遭的雨聲依舊大的吓人,崔令窈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胳膊,身後傳來一聲似是歎息,又帶着幾分歡愉的聲音,

  “阿窈,好久不見。”

  三年,再見是這六個字。

  崔令窈幾乎喘不過氣。

  為什麼再見,他能夠這樣風輕雲淡,好像二人之間從未有過隔閡?

  眼淚先情緒一步瘋狂墜落,崔令窈轉過身,仰着臉對上那張熟悉的臉,心口的痛讓她眼中恨意漸生,

  “閣下是認錯人了吧!”

  分明,她已經将那些傷痛都隐藏在心中不肯記起,這樣平淡的日子足夠她帶着在在活下去,為什麼會被找到?!

  知道逃不掉,崔令窈的眼中更多了無謂的冷,護着懷中的孩子仰着臉與墨厭舟對視。

  墨厭舟皺眉,卻又很快舒展了眉頭,并未将她的憤怒放在眼中,反而帶着笑,

  “阿窈,不要與我置氣。

  我還以為你真的出了什麼事。

  知道你或許還活着,你知道我多高興嗎?”

  這樣缱绻的情話卻讓崔令窈的身子微微顫抖,帶着幾分絕望的閉了閉眼,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,語氣低緩,

  “我與閣下的情分,早在三年前的城牆處就斷了。

  皇上又何須在此逼迫?

  難道,皇上真的要看我去死才行嗎?”

  她渾身已經濕透了,一張素淨的臉卻美的驚心動魄,隻是那雙眼死寂一片。

  墨厭舟周身的氣壓忽的冷了下來,緊抿着唇,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往着屋中扯去。

  崔令窈腳下踉跄,等反應過來,她已經被扔在了床榻上。

  墨厭舟欺身壓了上去,冰涼的唇沒有絲毫猶豫的碾着她沒有皿色的唇瓣。

  驚醒的在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,将手邊的東西砸向他,

  “壞蛋,放開娘親嗚嗚!”

  墨厭舟看了一眼在在,冷聲叫了一聲徐明,很快在在就被帶了下去,連着哭聲也漸漸消失在雨夜。

  崔令窈面色蒼白,想要跟着跑出去,卻被再次抓住了手腕抵在了牆壁上。

  墨厭舟貼近她,溫熱的氣息随着熟悉的味道噴灑在她的臉上,卻叫崔令窈身子禁不住顫抖,

  “阿窈,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?”

  他一點點将手強勢塞入崔令窈的掌心,看起來十指相扣,恩愛缱绻,可說出的話,卻叫崔令窈的心一點點的沉下,

  “當年趁着有人偷襲匈奴大亂,找了個面目全非的女屍裝作是你,假死離開我三年。

  這三年我無一日沒有念着你想着你,可你卻在這兒過起逍遙日子......

  崔令窈,你沒有心。”

  假死離開他三年?

  可分明,當初她是真的走到了絕路!

  那種情形下,她除了假死還能如何?

  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回去與他恩愛,養着他與他那小青梅苟且出的孩子?

  她還沒那麼下賤,她做不到!

  肩膀處的舊傷在此刻似乎更難受了,崔令窈偏過頭,咬着牙,

  “是,我沒有心。

  這個答案若是皇上滿意了,還請皇上能夠離開!”

  從前的崔令窈對自己不說是百依百順,但是也極少這樣疾言厲色,墨厭舟的臉色越發的冷,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向自己。

  那雙黑眸中醞釀的怒意顯而易見,崔令窈想掙紮,墨厭舟手上的動作更是加重了幾分,頗是帶了幾分的咬牙切齒,“離開?崔令窈,我當初說過,你我成了親,就是生同衾死同穴的。你即便是鬼,也隻能夠牢牢地跟在我身邊!”

  “難道不是皇上先背叛了諾言嗎?”

  多年想問的話,崔令窈在此刻借着怒意吼出聲來,赤紅着雙眼看向他,

  “我想問問皇上,我當初一路北上男扮女裝,于那般多人的追殺中給你送去糧草,為何我就是可以被随意舍棄的棋子?!”

  第1章

  滴滴——

  總裁辦公室專屬内線電話。

  “進來!”簡短幹脆的字,随着低沉霸道的嗓音傳來。

  白筱皺了皺眉,心裡已生出排斥,可她清楚自己逃脫不了,挂斷電話後便也從工位走出。

  剛踏進那豪華氣派的辦公室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進旁邊的休息間,男性清列滾燙的氣息熟悉得令她顫抖,緊接着是鋪天蓋地的吻,她的衣服被粗猛扯開。

  一切水到渠成......

  半小時後。

  風平浪靜。

  這個速度讓白筱有些驚訝,畢竟他平時不會這麼快的,一次起碼一個小時,有時甚至更長。

  他怎麼了?

  白筱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看着傅亦寒清隽矜貴的側顔,眉宇間似乎染着淡淡的煩躁,突然,他離開,點了一根香煙。

  看來心情不好。

  平時他就是這樣,心情一旦不好,一個電話把她喊進來,将她往死裡弄。

  今天他的心情似乎更差。

  可他心情差跟她有什麼關系,她又不是他的誰!

  伴随着一抹自嘲苦澀的笑,白筱快速調整好思緒,說,“傅總,我的辭職信遞交有一周了,請問什麼時候可以批?”

  傅亦寒聽到辭職信三個字,俊顔一僵,蓄着怒氣的黑眸狠狠剮着她。

  白筱故作淡定,“您母親讓我月底之前必須離職,請您早點批了,我也好做交接工作。”

  “白筱,别忘了你為誰打工,究竟我是你老闆,或我母親是你老闆?”他沉冷又陰戾地怒道。

  “你是我老闆,但你,是你母親的兒子。那天她跟我說董家大小姐回來了,你們兩家準備聯姻,我必須在婚訊公布之前離開公司離開你。除非,你不娶董小姐,你娶我?”相較于他的沉怒,白筱一臉淡定。

  “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?”傅亦寒深不可測的黑眸當即染上一抹譏諷,“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,你覺得憑什麼讓我娶你?”

  白筱心髒一緊,但還是若無其事地微笑道,“所以我隻能辭職。你母親答應了給我一千萬要我離開你,否則她不會讓我好過,傅總,懇請你把辭職信批了?”

  不知幾時傅亦寒沖了過來,繼續按住她......

  這次整整一個小時。

  這才是他真正的功力和耐力。

  白筱嬌嫩的肌膚密密麻麻全是那種特殊的痕迹,身體每一處都酸痛無比。

  “記住去買顆藥吃!”

  “從明天起,别再讓我看見你!”

  “滾!”

  進去整整兩個小時,留下滿身酸痛和刻入骨子裡的苦楚絕望,白筱拿着他終于簽下大名的辭職信,走出總裁辦公室。

  秘書辦的同事看到她,關切地問一句,“白秘書,你還好吧。”

  其實大家都清楚她和傅亦寒是什麼關系,每次進去一兩個小時,出來走路不太自然,傻子才看不出她在裡面做了什麼。

  但從沒有人說破,一是因為白筱人緣好,二來大家都知傅亦寒不喜歡員工八卦,尤其關于他的私生活。

  白筱對關心她的同事回以感激一笑,道,“我要辭職了,月底之前離開,曉曼和敏霞兩個平時工作挺好的,我打算交接給你們。”

  啊?

  大家都炸開鍋。

  紛紛問她幹嘛辭職。

  畢竟大家都以為她是最不可能離開傅氏的人。

  白筱接到衆人驚訝關心又好奇的眼神,繼續笑了笑,“從畢業就在這裡幹了三年,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,你們加油,将來不管我們是不是同事,永遠都一家人,得空歡迎約飯。”

  衆人不再做聲,難過寫在臉上。

  白筱壓下心頭不舍,走向洗手間。

  她被傅亦寒折騰得那麼狠,要去好好清理一下才行。

  随着她走開,大家讨論開來。

  “白秘書真的辭職了嗎,我還是無法相信,傅總這麼多年隻有她一個女人,雖然沒公開過關系,但肯定是喜歡她才留她這麼久的。”

  “你們知道董家不,聽說董家那個法學高材生的大小姐回國了,傅、董兩家準備聯姻,董家小姐肯定容不下白秘書。”

  “白秘書真可憐,她應該很愛傅總。”

  “傅總那麼優秀完美的人誰不愛,公司多少女性迷他的。”

  “我說的不一樣。我覺得白秘書應該還有别的原因,那是發自内心的深愛,而且這份愛已經很久了。”

  “不管怎麼愛都不可能,階層跨越擺在那。”

  “放心吧,憑白秘書的條件,就算找不到傅總那樣頂級的,也能嫁得不錯。”

  “但願吧。”

  下午六點。

  打工人陸續離開牛馬廄。

  白筱也緩緩走出公司大廈。

  她忽然停一下腳步,仰頭看着氣勢磅礴的辦公大樓。

  從畢業就進這裡工作,并非看中傅氏集團财大氣粗福利好,而是因為這是他的公司,她可以近距離看到他。

  當年在她深陷泥沼絕望之際,他及時出現,猶如一縷陽光照亮她灰暗冰冷的人生,對他而言也許隻是舉手之勞、一個無關緊要的幫助。

  可對她,刻骨銘心。

  因此當他跟她提出那種關系,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,她一直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,也清楚不可能有機會嫁給他,可今天他說出口的那句話還是讓她破防了。

  整個下午她腦海充斥着他滿眼譏諷問她憑什麼覺得他會娶她,她心髒密密麻麻的痛比他在她身上做的那些還甚。

  憑什麼?

  傅亦寒,就憑我愛你,那麼不顧一切的愛你,可以嗎?

  白筱視線漸漸被淚水模糊。

  此時不遠處正停着一輛黑色邁巴赫。

  車内坐着傅亦寒,司機看了看大廈前熟悉的人影,眼神一動,說出,“傅總,是白秘書。”

  傅亦寒剛接完電話,手機還沒收起,聽到司機的話黑眸也當即往外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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