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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30章 沈天予430(荊戈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494 2025-11-01 10:06

  不過他隻同意了一半,那就是不會再人為幹涉秦霄和荊畫。

  剛從邊疆回來的荊戈,連夜飛往京都,去熟悉宗鼎,找蘇婳易容。

  次日一早。

  龍虎隊隊長陪同扮作宗鼎的荊戈,飛往文萊。

  在飛機上,荊戈通過各種資料加深對宗鼎的熟悉,并模仿他。

  五六個小時的航程,荊戈等人輾轉抵達文萊。

  碰面的那一刻,連沈天予都歎為觀止。

  外婆蘇婳的易容術幾可亂真。

  荊戈朝沈天予伸出右手,開口道:“沈公子,幸會。早就聽荊鴻和荊畫提起過你,奈何工作太忙,一直抽不開身。”

  他說話聲音前半段是他自己的,清硬剛毅。

  後半句則變成了宗鼎的,是四十多歲城府很深的中年男人的聲音,腔調緩慢,帶着高位者的威壓以及老錢獨有的笃定,連眼神都變得慧黠起來。

  沈天予心中稍安。

  果然,茅君真人虎爺無犬孫。

  荊戈、荊鴻、荊畫,個個都非凡夫俗子。

  沈天予極少和人握手,此時他擡起右手,握住荊戈伸過來的手,道:“荊兄,辛苦。”

  荊戈笑,“沈公子才辛苦。我平素做事,有薪水有名利有官銜,而你一無所圖,實乃真正的心懷大愛之人。”

  沈天予揚唇,“以前隻為天下蒼生,如今為蒼生,也為我妻子。”

  荊戈眉頭微擡,“大愛小愛兼而顧之,妙。”

  幾人落座,沈天予将事情詳細告之。

  荊戈斂神靜聽,不時颔首。

  正熱談間,荊鴻推門而入。

  荊戈擡眸看他,喊道:“阿鴻。”

  荊鴻喚一聲大哥,走到他身邊坐下,“此次任務十分危險,你不要待太久,見機就撤。我會潛在你附近,一有危險,你立馬釋放信号,我會沖進去救你。”

  荊戈擡手放到他肩頭,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
  荊鴻睫毛微垂,俊朗剛硬的臉一副擔憂模樣,濃眉下的眼眸純真無害,十分無辜的樣子。

  看得沈天予想揍他。

  明明是他把自己親大哥祭出來的,這會兒又裝上了。

  荊氏一門三兄妹,荊戈正經持重;荊鴻外形剛毅穩重,實則又狼又奶又皮;荊畫就更不用說了,竄天猴一個。

  夜色漸深,距約定時間一個小時時,沈天予收到對方信息,約交換人質。

  動身前,荊鴻再三叮囑荊戈,注意安全。

  荊戈笑道:“大哥又不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,你不必擔心。等找到人,大哥還要回國喝你們的訂婚喜酒。”

  荊鴻将白忱雪的照片調出來,給荊戈看。

  荊戈掃一眼照片中的女子,膚白面薄身瘦,柳眉杏眼粉唇,五官精緻,眼神溫柔,笑容嫣然,渾身散發一股書卷氣。

  荊戈贊道:“果然是個蘭心蕙質的好姑娘,你可要好好珍惜她。”

  “一定會。”荊鴻上前抱住他,“哥,你務必要平安歸來。”

  荊戈輕拍他後背,“好了,兄弟這麼多年,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本事,别一副小孩子模樣。”

  沈天予靜眸旁觀。

  難怪荊鴻雙重性格,有時候成熟,有時候皮得很。

  原來是有兄長寵的男人。

  沈天予和荊戈上車。

  為了做戲做真,給荊戈铐上了手铐腳鐐,并堵上了他的嘴。

  沈天予發動車子。

  對方把交換人質的地點選在一處偏僻無人的荒山。

  那兒森林茂密,便于隐匿和埋伏。

  車子開到路盡頭,前面已沒有路,隻有茂密的叢林,細聽能隐約聽到森林深處有不知名兇獸的嗚咽聲,天上月亮大如圓盤,明晃晃地照着地面。

  沈天予推開車門下車。

  接着他拉開後車門,将荊戈帶下車。

  沈天予沖密林處朗聲喊道:“人已經帶來,請把無涯子前輩交出來!”

  他連喊三聲,對方并不回應。

  顯然在暗處觀察宗鼎是真是假。

  沈天予将荊戈嘴上的膠條撕掉。

  荊戈用宗鼎的聲音,沖密林處大聲喊:“救我!快救我!”

  對方仍不回應,顯然有疑。

  荊戈決定上古嵬。

  宗鳴曾交待過,宗鼎有左右兩個護法。

  宗鼎被抓那天,左護法被宗衡和獨孤城合力打死,這位八成是右護法古嵬了。那天,右護法古嵬,家中老母病逝,他回去奔喪了。

  據說這個古嵬是東南亞最厲害的降頭師。

  素有“降頭鬼王”之稱。

  荊戈再次喊道:“古嵬,你還愣着幹什麼?還不快出來見我?”

  他聲音高昂威嚴,雖是階下囚,卻仍不卑不亢。

  果然,一兩分鐘後,林中傳來蒼涼幹枯的男聲,“古嵬來遲,讓主公受苦了!”

  他說一口很别扭的泰氏普通話。

  和給沈天予打電話的男聲,不是同一個人。

  聽他這麼說,沈天予和荊戈心中稍安。

  算是暫時過關了。

  很快,林中走出一個赤腳光頭老者,面容陰翳,赤銅膚色,臉上布滿詭異的皺紋和紋身,雙眼黢黑,半縷亞麻褐布披在身上,裸露的肌膚上也有複雜神秘的紋身。

  他并未帶任何武器和法器,可是他身上那種陰森之氣撲面而來。

  懂行的人,一看就知這人來者不善。

  他推着被絞絲軟鋼繩五花大綁的無涯子。

  無涯子身上道袍雖皺,但并無明顯傷痕。

  無涯子邊走邊罵古嵬:“你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死鬼,連道爺我都敢抓,你是不是活膩了?”

  那古嵬不言不語,布滿紋身的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,任由無涯子罵。

  四人互相靠近。

  離十米之距時,四人商量好似的同時伫足。

  八目相對,古嵬盯住荊戈的臉,再次确認。

  他蠕動幹癟的嘴唇,問:“公子可安好?”

  宗鼎那幫兒女,他最疼愛的是任隽。

  荊戈猜着這人問的多半是任隽。

  荊戈沉下臉,眼露痛苦之色,用宗鼎的語氣,用泰語回:“危。”

  任隽在國内被抓的事,古嵬已知。

  荊戈常年在邊境同這幫降頭師打交道,泰語不差。

  數次确定無疑,古嵬看向沈天予,眼神陰鸷,鷹爪一樣的手指抵着無涯子的喉嚨,沖沈天予道:“同時交人,不可使詐,否則别怪我殺了這老道!”

  無涯子大罵:“殺就殺!道爺我一百多歲了,還怕死?”

  他沖沈天予喊:“漂亮小子,你是不是傻?我們那麼多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抓到這個宗鼎,你居然把他帶來了?你這就是放虎歸山,助纣為虐!我一百多歲的老道了,為這事死,死得重于泰山,是為國捐軀,有大功德的,死後會得道成仙!你倒好,這麼做,會讓我成為千古罪人的!”

  沈天予瞥一眼無涯子,本來隻是懷疑。

  眼下确定了,這老道在演戲。

  有種戲演過了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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