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9章 顧近舟99(圈套)
顧近舟悶笑。
這女人,當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。
他已經夠不解風情,她比他還像個棒槌。
若不是他看她可憐,收了她,恐怕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,當然,墨箫那種圖她實惠好用的經濟适用男除外。
顔青妤取下包頭毛巾,找到吹風機開始吹頭發。
吹風機發出嗚嗚的轟鳴聲。
顔青妤坐在椅子上,垂着頭,舉着吹風機吹,長而漆黑的頭發垂下來遮住整張臉,猛一看像個冤死的女鬼。
顧近舟心道,這女人真的一點不解風情,就不會把面孔對着他嗎?
斜斜地扭個腰身,窈窈窕窕地吹,也能擺得很好看,可她偏不。
真不拿他當男人。
想笑話她幾句,話到嘴邊收住了,顧近舟覺得自己應該暖一點,否則這個沒出息的家夥,又被白忱書勾搭去了。
顧近舟走到顔青妤身邊,伸手搶過吹風機說:“我幫你吹吧,吹得慢死了。”
顔青妤擡起頭白他一眼,“大少爺,你會吹嗎?”
“這麼簡單的事,誰不會?”
他将吹風機杵到她頭上,嗡嗡地吹起來。
太近了,燙得顔青妤頭皮疼。
顔青妤翻臉瞪他,“你想燙死我請直說!别拐着彎地謀殺我!”
顧近舟便将吹風機拿得遠一點。
離遠了,熱度又不夠。
顔青妤覺得這男人什麼都好,就是不會照顧人。
算了,她懶得再吭聲,忍着吧,累一天了,實在沒力氣跟他吵。
好不容易吹得差不多了,顧近舟收了吹風機。
顔青妤擡頭看看牆上挂着的簡易鐘表,十一點了,明天六七點鐘就得起床吃飯、開會、下墓、搬遷壁畫。
她擡眼瞅着顧近舟,“我這幾天工作量很大,沒力氣跟你吵架,你該去哪就去哪,我跑不了,也不會跟野男人胡亂勾搭。大家都是來工作的,沒你想得那麼風花雪月、閑情逸緻。你不要一天跑一趟了,你累,我累,大家累,飛機更累。”
顧近舟走到床邊,俯身躺下,“是很累。今天不走了,在這裡将就一夜,我不嫌你床小。”
顔青妤無語。
且不說白忱雪那檔子事沒解決好,就是青回、元伯君兩座大山還杵在那裡。
他居然想跟她同床共枕。
明早兩人一起走出去,考古隊的人會用怎麼異樣眼光看她?
顔青妤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起來,“你如果不想回京都,就帶着你的人去市區過夜。那邊多的是高檔酒店,柔軟大床房,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,何必跟我擠這張一米二的小床?”
顧近舟掃一眼床,的确很窄,被褥也不是真絲的。
房間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,拖得也不幹淨,縫隙裡全是灰塵,牆面刷着簡單的大白,應該是臨時趕工刷的,工藝粗糙,刷得斑駁潦草,房間裡也沒裝新風系統和空氣淨化器。
若不是顔青妤在這裡,八擡大轎請他,他都不會來這種地方。
他擡眸看向顔青妤。
這女人長得不醜,一張清雅靈秀的臉,柳葉眉,杏仁眼,鼻子和嘴唇都小巧雅緻,模樣是典型的江南美人,但不風情,不妩媚,不柔弱,也不楚楚可憐。
偏偏他就想來找她。
他反手拉着她的手腕,手臂輕輕一用力,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。
他抱住她,下巴抵着她的頭,鼻間有她發絲的香氣。
洗發水應該是超市的開架普貨,一股子工業香精味道,跟他平時用的天然定制洗發水差得遠。
這女人雖說是名門閨秀,但隻沾了個名,過的都是些什麼粗糙日子?
比他這個硬漢還糙。
顧近舟道:“我剛來還沒坐幾分鐘,就着急趕我走,哪有你這樣當人女朋友的?”
他唇瓣貼着她的耳朵,聲音低沉魅惑,散發着雄性獨有的魅力。
顔青妤耳朵癢,後背酥麻。
心裡一片潮濕,她伸手去掐他的腿,“别浪,快走吧。”
夜色本就容易讓人沉淪,這男人又是她一見鐘情的,且身上極富男人魅力,她哪能受得了?
顧近舟手從她腰間的衣服探進去,揉她……
顔青妤受不了,急忙握住他的手腕,“顧近舟,你别這樣。”
顧近舟另一隻手箍住她的手,唇瓣輕咬她的耳朵,吮吻她耳後的嫩肉,語氣調侃又輕佻,“别哪樣?你說。”
顔青妤身軟嘴軟,軟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暗罵,這渾蛋,吻技和揉技日漸高深,也學會撩人了。
這貨簡直就是她命中克星,躲不過,打不過,趕不走。
察覺異樣,顔青妤回眸掃一眼他氣宇軒昂的臉,以及器宇軒昂的他。
顔青妤的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。
腦子忍不住想入非非。
她的心潮濕滴水,漸漸猶如一片汪洋。
情急之下,她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,想讓自己清醒一點,别沉淪,别被他生吞活剝了。
顧近舟輕笑,“大姐真狠,連自己都打。”
顔青妤顧不上生氣,低聲道:“顧近舟,你走,這樣不行。”
顧近舟突然握着她的腰,把她翻身放到床上。
他壓在她身上,手臂撐着床,垂眸俯視她,“怕嗎?”
顔青妤眼睛緊張地瞪大,盯着他深邃俊挺的眸子,心怦怦直跳,如拆牆如飛機嗡鳴。
但她是個不服輸的,脫口而出,“誰怕你?姐長這麼大就沒怕過人。”說完察覺進了圈套。
顧近舟抵着她,“不怕就好。”
他一隻手滑到她淡紫色的睡褲上……
寬松的棉布睡褲,隻一根細細的松緊帶拽着,一拽即掉。
顔青妤慌忙按住他的手,“顧近舟,你不要胡來!”聲音怕得都抖了。
顧近舟心中暗笑,手臂一松,兇膛整個壓到她兇口上,下颔磨着她的臉,嘴唇附到她小巧白嫩的耳朵上低聲說:“在婚房裡叫洞房,在酒店叫開房,在古墓旁叫野合,想試試野合的滋味嗎?”
見他要來真的,顔青妤吓死了,吓得六神無主。
她想掙紮,卻發覺她那點子力氣對付正常人可以,對付顧近舟簡直如卵擊石,不,如卵擊炮。
她被他壓得紋絲不動。
她吓得臉绯紅如皿,喘息急促,吭哧吭哧地說:“别,顧近舟,别這樣,我求你了,求你,放開我……”
顧近舟眼底笑意深濃。
這女人的确不解風情不妩媚不楚楚可憐,但她搞笑。
“請神容易送神難。”他伸手抓起她纖秀靈巧的手,暗示的意味道:“既然把我招來了,你總得讓我滿意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