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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79章 沈天予279(智鬥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318 2025-09-17 22:28

  一直以來,盛魄都把自己代入棄兒的角色。

  覺得母親抛棄他。

  母親為了她偉大的愛情,狠心抛棄了才幾歲的他。

  她甯願要她的心上人,也不要懷胎數月親生的兒子,哪怕這個兒子很愛她,很愛很愛,很愛。

  他有多愛她,就有多恨她!

  可是現在想想,她才是最慘的那一個。

  明明是溫柔漂亮富有才情的才女,明明有心上人,卻被父親搶至苗疆腹地,年紀輕輕懷孕生子,遠離富饒的江南水鄉,在大山深處過着閉塞的日子,整日面對的是一幫養蠱下毒的陰邪之人。

  和新聞上那些被拐賣至大山的女大學生,有什麼區别?

  唯一區别就是,母親沒被打斷腿。

  父親後來放她走了。

  盛魄舉起手中畫像,低眸觀看。

  沈天予拉開門走出去。

  等他走遠了,盛魄單手撐床,下地。

  忍疼來到衛生間,對着鏡子,他将畫像和自己的臉放到同一平面上。

  那畫像雖然畫得簡單,但傳神。

  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氣質和畫中人像。

  小時候,他一直很好奇,自己為什麼和大哥姐姐父親叔叔們不一樣?

  他們身上自帶陰邪氣質,威風凜凜,而他就是書生氣質,他蠱術、身手、使暗器的功夫并不輸于他們,卻怎麼都變不成他們那樣的氣質。

  可是如果他真是母親和白湛的親生兒子,父親為什麼要往他名下轉移那麼多财産?

  他一向精明,對此卻十分費解。

  可父親已死,無從可知。

  次日中午。

  沈天予和元瑾之乘車趕到機場。

  畫中人,元瑾之已經用手機拍照保存。

  兩個多小時後,二人抵達西北古城。

  這座古城素來有“十三朝古都”之稱,作為建都時間最長、朝代最多的古都,其地下古墓數量之龐大堪稱“世界之最”。

  見白硯比元瑾之想象得容易。

  白硯非常熱情,并将見面地點定在一家古色古香的私房菜館。

  看私房菜館的隐秘程度,沈天予推算出此人常來這處古城談生意。

  等菜上齊,白硯支開服務生,起身親自給沈天予添茶,說:“小女的身體,多虧了沈公子,一直想向你表達謝意,奈何沒機會。我數次讓忱書約你,忱書說你是修行之人,不喜和我們這種凡俗之人打交道。”

  他說得情真意切,倒也不像在客套。

  沈天予擡手遮了一下,道:“不必客氣,我今日見您,有一事要問。”

  白硯伸手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“請說,若無特殊情況,我定當如數告知。”

  沈天予道:“關于令弟白湛。”

  白硯舉在半空中的手僵住。

  臉上的笑容凝固。

  過了将近一分鐘,他才開口:“除了這事,其他的事我定當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
  沈天予堪堪啟唇,“我懂一些玄學之術,卻無法推算出令弟的行蹤,也算不出他的生死,想必他的行蹤有高人布置過。”

  元瑾之知他惜字如金,把話接過來,繼續說:“令弟一直不歸家,肯定是怕被盛魁報複,如今盛魁已死,盛魁的弟弟兒子女兒全部被抓。令弟和楚楚阿姨一直漂泊在外,肯定思家心切。白先生如知道他們行蹤,請告知,我們一定會加派人手保護。”

  白硯仍沉默不語。

  父親當年怕小兒子白湛被邪教報複,的确請了高人布置過,讓他和楚楚逃得遠遠的。

  白硯開口,“這些年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系。他們是死是活,我也不知道。”

  沈天予垂眸盯住他的眼睛,緩緩道:“盛魄是您的親侄兒,身受重傷,将死之際,想見父母最後一面。”

  元瑾之瞟他俊美面龐一眼,暗道,這玄學奇才撒起謊來信手拈來。

  就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,别說白硯能被騙到。

  連她也差點信了。

  可惜,她知道盛魄隻是傷在手臂,離死差着很遠的距離。

  白硯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
  沈天予取出手機,解屏打開,調出盛魄的照片,将手機推到白硯面前。

  照片是謝憐拍的。

  那家夥男女通知,很吃盛魄的顔,當時盛魄在寶島被關押,他借着審訊的機會,偷拍了他很多照片。

  白硯疑惑地拿起手機,一張張翻看盛魄的照片。

  越看他心中越驚訝。

  看完所有盛魄的照片,他慢慢擡起頭,對沈天予說:“形态和氣質很像我弟弟白湛,但是五官不太像。這年輕後生倒是比我弟弟年輕時更好看,五官也更精緻,可是這說明不了什麼。”

  沈天予将一片放在密封袋中帶皿的床單,推到他面前,“現代醫學很發達,這是盛魄的皿,用這皿和你弟弟做個親子鑒定,一測便知。”

  這是盛魄中彈時,他撕下來幫他包紮傷口的床單。

  他離開他的房間時帶了出來。

  白硯伸手默默接過那帶皿的床單,心中開始打鼓。

  沈天予觀他面相,便知他在猶豫。

  以此推測,他肯定知道白湛和楚楚的下落。

  這是條捷徑。

  雖然不太磊落。

  但是比盲找容易得多,可節省大家的時間和精力。

  白硯将裝有帶皿床單的密封袋小心地放進包中,擡頭沖沈天予笑道:“先吃飯。等我弟弟聯系我們時,我問問他。不過你們别抱太大的希望,因為二十多年,他從未聯系過我們。”

  沈天予知道他在撒謊。

  因為他的眼神。

  當然,他也在撒謊。

  這是成年人之間的戰術。

  用完餐後,沈天予叫來服務生結賬,服務生告知已經有人結過賬了。

  沈天予不再多言。

  想必是白硯發信息讓人結的賬。

  二人回到酒店。

  一進門,元瑾之便好奇地問:“天予哥,你說白硯會聯系白湛嗎?”

  沈天予道:“會。”

  元瑾之仰眸看他,“這麼自信?”

  沈天予伸手捏捏她耳垂,“我從不做無用之事。”

  當然,對她除外。

  他喜歡對她做各種無用之事。

  他語氣笃定道:“三天内,白硯必會聯系白湛。”

  元瑾之不信,“你掐指一算嗎?”

  “我在他身邊放了點東西,等他聯系白湛時,我會收到感應。”

  “什麼東西?”

  沈天予又開始賣關子,“天機不可洩露。”

  元瑾之白了他一眼。

  忽然想起什麼,她驟然一笑,說:“如果盛魄真是白湛的親兒子,你說顧骁叔叔他們會同意他和顧楚楚在一起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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