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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0章 沈天予490(歡喜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590 2025-12-10 03:02

  荊鴻将紅包和首飾、古畫從白忱雪手中接過來,遞給一旁的白忱書。

  他招呼衆人喝茶,吃點心。

  白家人性格内斂,且沒什麼旁系皿親。訂婚不比結婚,白寒竹和長子白硯隻邀請了三五個至交好友,沒叫生意夥伴,白湛和妻子楚楚一直過着四處漂泊的隐居生活,在姑蘇城也沒什麼舊友。

  茅山來的是茅君真人和荊父荊母、荊戈、荊畫。

  雙方加起來,也不過十餘人。

  顧家人的到來,讓人顯得一下子多起來,頗有點人頭攢動的場面。

  荊鴻像個花蝴蝶一樣,在白家、茅荊家和顧家三方周旋。

  白寒竹捋着胡須,邊喝茶,邊笑眯眯地望着一身牛勁怎麼都使不完的荊鴻,頻頻點頭,心中暗暗稱贊。

  白家人從老到少性格都内斂,難得招來這麼個新鮮皿液,攪動白家一池靜水。

  白寒竹對蘇婳道:“初看阿鴻,并不覺驚豔,可是越接觸,越發現這孩子哪哪兒都好。以前我總擔心等我百年之後,雪兒無人照拂,如今放心了。那丫頭命苦,打小沒媽,全是我這個糟老頭子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大。我一個老頭子,粗枝大葉的,自然不如女人家細心,好歹是把她拉扯大了,養得病病怏怏的。得虧遇到荊鴻,雪兒近來笑得多了,人也胖了點。”

  蘇婳莞爾,“荊鴻倒是粗中有細,人也有趣。”

  顧北弦坐在二人中間。

  往常挺煩這個白寒竹和他的愛妻蘇婳套近乎。

  今天他卻好整以暇地坐着,慢慢品茗,并不插言。

  這四年來,顧家和白家的關系就像一團扯不斷理還亂的線,虬結盤錯。

  荊鴻的出現,将那團擰成疙瘩的線,給解開了。

  從此以後,各歸各位。

  顧傲霆那邊早和茅君真人打成一片了,兩人高談闊論,從盤古開天辟地扯到國際最新經濟形勢。

  兩個加起來兩百歲的老頭子,滿嘴的網絡時髦用語,動不動還拽一兩句英文。

  顧傲霆老商人一個就罷了。

  茅君真人束發長袍,居然也這般時髦。

  令白顧兩家人頗感意外。

  顧纖雲夫妻則和荊母、荊父、白湛、楚楚幾人相談甚歡。

  沈天予和元瑾之對視一眼,腦中隻有四個字:皆大歡喜。

  夫妻二人正喝着茶,荊鴻走過來。

  他手中握一杯茶,同沈天予的茶杯輕輕碰一下,道:“昨日我帶雪雪已去祭拜過我們家列祖列宗,但雪雪的祖先,我還沒祭拜過。”

  沈天予微微颔首,“你盡管去祭,不用管我們。”

  荊鴻揚唇,“你和瑾之跟我們一起。”

  沈天予英挺劍眉微折,掃他一眼,言外之意,你搞什麼?

  荊鴻道:“跟我來。”

  衆目睽睽,沈天予不好拂他面子,便站起來。

  元瑾之跟着站起來。

  夫婦二人随荊鴻去了白家後院祠堂。

  小小一間祠堂,古舊素樸,清清靜靜。

  白忱雪正跪在古色古香的蒲團上,取香點香,等荊鴻。

  聽到身後有動靜,她回眸。

  看到沈天予和元瑾之也來了,白忱雪不解地看向荊鴻。

  荊鴻并不解釋,又取了兩個蒲團擺在案前。

  他回頭看向沈天予,“一起吧。”

  沈天予微微蹙眉,不懂這道士,到底要幹嘛?

  他能算得了古今,卻算不了這道士稀奇古怪的心思。

  他的想法太跳脫了。

  他姓沈,怎麼着也祭拜不了白家的祖宗。

  荊鴻取了香遞給沈天予和元瑾之。

  他走到蒲團前跪下,口中念道:“列祖列宗在上,我,茅山荊鴻,今日與你們家小女白忱雪訂婚,特來祭拜諸位列祖列宗。逢訂婚之喜,願列祖列宗保佑我們早生愛子,傳承白家香火。日後荊鴻和忱雪定當攜愛子荊白,每逢清明、寒衣、中元、除夕之日,隆重祭拜并重謝諸位列祖列宗。”

  他回頭看了眼沈天予和元瑾之,接着轉向香案前的牌位,又道:“這二位是荊白未來嶽父嶽母,沈天予和元瑾之。白家人丁稀少,素來陽盛陰衰,白家男丁要麼喪妻要麼晚婚,要麼命運多舛,四處漂泊。望白家列祖列宗保佑荊白平安早日出生,早結良緣,将白家一脈傳承光大。”

  沈天予明白了。

  他和元瑾之因為破劫之因,命中無子女。

  若想無中生有,成就非凡之事,必須要借力。

  向天借向地借,向天才地寶借,向非凡之人非凡之物借。

  荊鴻這是向白家列祖列宗強行借。

  沈天予俯身,雙膝跪到蒲團上。

  元瑾之跪在他身畔的蒲團上。

  他和元瑾之命中無女,但是荊白命中有妻。

  這和民間“抱子得子”的道理差不多。

  四人持香虔誠跪拜。

  将香插于案上,望着白家祖先牌位,荊鴻又說:“幾日後,我将和沈天予前去昆侖一脈,尋找龍鱗、鳳羽,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們得償所願,一路平安。”

  沈天予暗道,這人果然得寸進尺,磕一次頭,許三個願。

  且個個都是大願奇願難願。

  太強“靈”所難了。

  但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,這種人在哪裡都混得開。

  祭拜完畢,四人起身離開祠堂。

  出了門,沈天予回眸,隻見案前忽然一陣冷風吹過,四炷香冒出袅袅香氣,隻荊鴻插的那炷香香氣随風斜了斜。

  其他三炷香安然不動。

  沈天予暗道,白家列祖列宗大概也嫌荊鴻煩了。

  但是嫌煩的,一般都會照做。

  若不想幫忙,荊鴻點的香會斷。

  元瑾之見沈天予回眸,她跟着回頭去看。

  可是她看不到那香氣斜了斜。

  返回正屋,荊鴻和白忱雪舉行訂婚禮。

  儀式舉行完畢,一行人要去酒店,吃訂婚宴。

  荊鴻不時擡腕看表。

  他還邀請了顧楚帆和施詩。

  可他倆遲遲未到。

  他希望顧楚帆能來,希望白忱雪心中所有疙瘩全部消失,希望她将心房打掃得幹幹淨淨,以後隻裝他一人。

  一行人紛紛上車。

  荊鴻握緊白忱雪的手。

  他的手比常人溫度高。

  白忱雪的手被他握得出了細細一層汗。

  車子徐徐往前行,白忱雪沖他俏聲一笑,“你好像很緊張?”

  “對。”

  “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緊張的?剛才在我們家祠堂威脅我們家老祖宗的時候,你倒是挺大膽,這會兒怎麼慫了?”

  荊鴻鼓鼓的喉結上下動了動,“我在想……”

  他停頓,故意賣關子。

  白忱雪好奇,“想什麼?你平時都是快人快語,今天怎麼欲言又止的?”

  荊鴻抿一下唇道:“我在想,訂婚後超薄零距離,還是等結婚後?”

  白忱雪納悶,“超薄零距離,什麼意思?”

  荊鴻一本正經,“負距離。”

  慢半拍,白忱雪才反應過來,羞得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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