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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51章 沈天予351(撞邪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6448 2025-10-04 23:26

  白忱雪臉又是一紅。

  她那點兒小心思,竟被他猜到了。

  奇怪。

  她和顧楚帆接觸時,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擔心,哪怕顧楚帆撫摸她的頭,将她擁入懷中愛憐地抱着,喊她雪兒,自稱是她男朋友。

  走進衛生間洗漱,接着她去冰箱取了冰塊,用毛巾裹着放到臉上輕輕捂着。

  她走到窗前,隔窗看向遠方。

  往常初春從窗中看景,她隻覺得凄清,如今身體漸好,冷春看景也不覺得凄清了。

  她從包中取出沈天予給的藥丸,放入口中,就着水咽下。

  常年服藥,氣色漸漸好轉,身體也比從前強了,但是胃有輕度受損,且皮膚比從前更容易過敏,春天經常長皮疹,肝腎也有不可逆的損傷。

  有那麼一瞬間,她想,隻求一副好身子不行嗎?

  世間那麼多人,有多少人真正嫁給了愛情?

  大部分人都是湊合着過。

  荊鴻的純陽之體至少可以讓她變成正常人。

  一行人在紫金山的民宿裡住了三日。

  三日後,白忱雪要回家,又被荊畫以無女伴為由,拉住,主要也怕她再次被俘虜。

  沿路走走停停,五日後抵達雲城。

  雲城四季如春,風光秀麗,最适合度蜜月。

  沈天予和元瑾之去賞景。

  白忱雪則去了烈士陵園。

  她将一束潔白的菊花放到國煦的墓前,又将另一束放到淩雪的墓前,接着從袋中取出親手做的桂花糕,擺在二人墓前。

  她朝兩個墳墓彎下腰,深深地鞠躬。

  她記得國煦亡魂在顧近舟身上時,曾經對她說過,希望有機會能吃到她親手做的桂花糕。

  從那之後,隻要有機會來雲城,她都會來陵墓前送花,送桂花糕。

  荊畫陪同她來的。

  望着面前歲月斑駁的陵墓,荊畫明了,“難怪我觀你面相,有前世今生的牽絆。你情感之路坎坷,是因為你們其中一人的命格被動。命格這東西玄而又玄,一人一動,全盤皆亂。”

  白忱雪覺得這小姑娘年紀不大,倒是有幾把刷子。

  看得很準。

  若沒摻合到顧家,她現在依舊是病弱之軀。若先遇到荊鴻,或許她不會心存妄念,會安心接受荊鴻。

  人生出場順序很重要。

  聽到荊畫又說:“一念執着,萬般皆苦;一念放下,萬般自在。施主放下一念,認命吧。”

  這種話若在道觀中聽道姑說,白忱雪會虔誠接受。

  可是和荊畫熟了,她覺得有點搞笑。

  這小姑娘,是想讓她放下心中執念,接受她二哥荊鴻。

  離開陵園,二人返程。

  和沈天予元瑾之彙合。

  原本定好下一站去麗江古城。

  車子開出去一個路口,沈天予突然覺得兇口發悶。

  他取出三枚銅錢擲了。

  低眸瞅着盤中銅錢,沈天予眸色發沉。

  荊畫湊過來瞅了眼,道:“大兇。沈公子,你算的是什麼?”

  沈天予回:“家人。”

  他拿起手機撥通顧近舟的号碼,問:“安嗎?”

  顧近舟想吐槽他對他說話惜字如金,對元瑾之卻說那麼多。

  話到嘴邊忍住了,他學他的口吻,“皆安。”

  沈天予道:“好好想想。”

  顧近舟一個電話撥給助理,很快助理們統計好,一一回話。

  聽完他們的彙報,顧近舟對沈天予說:“楚帆出差了。”

  “去哪了?”

  “去昆市談筆生意。他應該會順道去趟雲城,每次隻要出差去西南邊陲,他都會去雲城,給國煦掃墓……”

  不等顧近舟說完,沈天予已挂斷電話。

  顧近舟是何等性子?

  向來隻有他挂别人電話,哪裡容得下别人挂他電話?

  他回撥過去。

  沈天予摁斷,迅速撥打顧楚帆的号碼。

  一打,打不通。

  再打,還是不通。

  沈天予接連打了二十多遍,對方才接聽。

  不等對方開口,沈天予率先問:“楚帆呢?”

  對方回:“帆總出了點意外,請問您是?”

  沈天予濃眉一緊,“我是沈天予,發地址。”

  一聽是沈天予,對方連忙恭敬地說:“您好,沈公子,我是帆總的特助。我陪帆總談完生意,往雲城趕,帆總乘坐的車子在高速上被大車追尾,帆總受傷了。我和保镖剛把他送進急救室,正在搶救中。”

  沈天予明了。

  顧楚帆傷得不輕。

  他卦上已看出。

  助理很快把地址發來。

  沈天予報了醫院名字,吩咐司機:“去醫院。”

  司機迅速調頭,往醫院趕。

  白忱雪在前面座位聽得清楚,面色已煞白,後背冷汗涔涔。

  她擱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緊,兇口揪得發疼。

  四年前,施詩出車禍。

  如今顧楚帆又出車禍。

  她手指冰涼,摸到手機,猶豫要不要告訴施詩一聲?

  可是施詩已有未婚夫,告訴她,不妥當。

  荊鴻倒了杯溫水遞給她,見她面色煞白,猜出她心思,安慰道:“不要擔心,現在醫術很發達,他一定會轉危為安。”

  白忱雪接過杯子,謝都忘了道。

  她端着杯子遞到嘴邊,嘴唇微微發抖。

  口幹舌燥,應該不是生理性的口渴,是心理。

 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,一整杯喝完,仍是渴,心疼得慌慌的,無處安放。

  四年了,她一直躲着顧楚帆,卻也一直念着他。

  四年是她将近六分之一的人生。

  半個小時的車程,白忱雪覺得仿佛過完了半生。

  車子來到醫院。

  沈天予對元瑾之道:“你在車上和無涯子前輩在一起,不要亂動。”

  元瑾之面帶擔憂,“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帆帆哥。”

  沈天予沉聲,“他的車禍不知是意外還是人為?我一人去最好,聽話。”

  聞言,元瑾之閉唇,不想給他增加麻煩。

  車門打開,沈天予下車。

  白忱雪跟着要下車。

  沈天予回眸,睨她,劍眉微折,那意思,請在車上好生待着。

  白忱雪黛眉彎起,左手摁着兇口說:“我不會給你增加麻煩,我跟在你身後不出聲。”

  沈天予不言,擡步往前行,腳下飛快。

  白忱雪小跑着去追他。

  荊鴻跟着跳下車,去追她。

  沈天予縮地成寸,一身白衣如一把飛速舞動的流光寶劍。

  白忱雪自然追不上。

  荊鴻繞到她面前,向前躬身道:“我背你。”

  白忱雪遲疑一下,拒絕:“不用。”

  荊鴻抓起她細弱雙臂往自己背上一放,擡腳就去追沈天予。

  他腳程不慢,雖不如沈天予快,卻也慢不了太多。

  三人一前兩後,來到急救室。

  顧楚帆的特助急忙迎上來,向沈天予打招呼,說:“沈公子,帆總正在裡面搶救。”

  沈天予微微颔首。

  旁邊是幾個交警正在和保镖、肇事司機做筆錄。

  沈天予走向交警,垂眸看他,說:“監控錄像請給我看一下。”

  交警應聲。

  沈天予又看向司機,冷眸道:“為什麼追尾?”

  司機頭被紗布包着,一臉懊惱地說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刹車突然失靈了,怎麼也踩不住,像撞邪了似的。明明上高速時,還好好的,在追尾之前也是好好的。”

  沈天予面色一冷。

  的确有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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