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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8章 顧近舟268(天予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533 2025-06-05 20:48

  見白忱書拒不回答,顧楚帆不再追問。

  他現在話少了很多。

  外人都以為他長了歲數,人變得沉穩成熟了。

  隻有他自己清楚,話少是因為背負了太多,比如違背了國煦的諾言,虧欠了白忱雪,也虧欠了施詩。

  當天,顧楚帆飛回京都。

  次日一早,他準備了一後備箱的年禮,開車去了施家。

  在大門口,他親手将年禮一件件搬下,接着給施父打電話,說:“叔叔,我給您帶了點年禮,放到大門口了,您出來搬一下。”

  施父笑着嗔怪道:“你這孩子,這麼客氣做什麼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你不欠施詩的,施詩車禍是意外,跟你無關。”

  顧楚帆暗道,這麼好的施叔叔太少見了。

  換了旁人,肯定纏着他不放,畢竟顧家家大業大,金山一樣。

  他也笑着說:“買都買了,您搬回家吧。給您買了幾箱好酒,您平時慢慢喝,還給阿姨買了幾套護膚品。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,你們别嫌棄。”

  施父哈哈一笑,“臭小子,既然是你的心意,那我就笑納了,你可别笑我貪财啊。”

  “叔叔說笑了。”

  很快,施父帶着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走出來。

  男人高高瘦瘦,戴細銀邊眼鏡,很斯文,看着像醫學生。

  施父拍拍他的肩膀,對顧楚帆說:“這是我的學生,也是施詩的男朋友,姓蕭,蕭肖,蕭何的蕭,生肖的肖。”

  他又對那男人說:“這位是顧家的小子,楚帆,施詩的學長兼好朋友,性格很好,他們以前經常一起玩。”

  顧楚帆想,這樣介紹或許是最好的。

  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包容女友有前男友。

  他伸手去握蕭肖的手,道:“你好。”

  蕭肖握着他的手卻暗暗用力,同樣說“你好”,那聲“你好”卻帶着刀刃的鐵鏽氣,鏡片下的眼睛也隐隐透着敵意。

  顧楚帆是男人,知道這個男朋友八成是真的。

  假的不會額外加戲。

  他擡起另一隻手拍拍蕭肖的手臂道:“好好待施詩。”

  蕭肖牙根微咬,“會的。”

  就差對他說,少來打擾他們了。

  辭别施父,顧楚帆上車發動車子。

  施父打電話喊來施母看管東西,他和蕭肖則往家裡搬禮品。

  全部搬回家,施母開始一一清點,發現不隻有酒、化妝品,名貴補品,還有珠寶,珠寶都是世界頂級大品牌。

  其中有一對是她一直想買卻買不到的澳白大龍珠耳環,直徑超18mm,且珠光極好,瑕疵極少。

  施母平時不愛戴首飾,隻愛戴個珍珠耳環。

  因為大珍珠耳環顯氣色好。

  偶有聚會,着一身素衣,簡單戴一對珍珠耳環,很顯氣質。

  這些珠寶太貴重了,施詩沉默了片刻說:“酒和化妝品留下,珠寶都送回去吧。”

  施母握着珍珠耳環道:“這對珍珠我出錢買,商場買不到這麼好成色的。”

  施父望着妻子笑了笑,難得碰到她的心頭好。

  施父手一揮,“别送了,都留着吧。我們收下,楚帆那小子心裡才會好受一點。他一直覺得施詩出車禍,是因為他。這點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,但是心裡負罪卻壓得他很難受。”

  施母猶疑,“這樣好嗎?”

  施父道:“沒什麼不好的。普通人覺得錢最重要,對他們那種家庭的人來說,心裡沒有虧欠最重要。”

  蕭肖立在一旁一言不發,隻冷冷看着,很快垂下睫毛,遮住眼底真實情緒。

  顧楚帆給施家送完年禮回到山莊。

  卻沒回自己家,改去了蘇星妍家。

  快到蘇星妍家時,他看到大門口的芙蓉樹後,立着一道人影。

  走近了,看清是元瑾之。

  顧楚帆納悶,“瑾之,你怎麼不進去?”

  元瑾之遲疑一下回:“你先進,我等會兒再進。”

  顧楚帆慢半拍笑了,“你想追天予哥?”

  元瑾之耳根微微泛紅。

  顧楚帆道:“想追就大膽地去追。天予哥不經常回來,春節過後,估計他又得去找他師父了,錯過得再等一年。”

  元瑾之想了想,“他不會煩我?”

  “他若真煩你,你都進不了他家的門。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,我帶着你一起進去,正好我有事找他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大門。

  上樓來到沈天予的卧室。

  顧楚帆擡手敲門。

  得到沈天予的允許,他才推門而入。

  沈天予正盤腿坐于白色毛毯上,閉眸打座,室内飄着一股好聞的淡淡的檀香氣。

  元瑾之站在顧楚帆身後靜靜地打量他。

  他一身白衣,纖塵不染,宛若天上清冷的谪仙,長腿盤起,肩直頸長,身姿比鶴還要優美。

  短發漆黑如墨,皮膚冷白如雪,雙眸微閉,濃密的長睫毛垂下,五官好看得不像人世間的男子。

  元瑾之的心怦怦亂跳。

  這樣的男人幸好不經常露面,若常在人群中出沒,不知得害多少女人得花癡病?

  以前她不敢肖想。

  如今這樣近距離地接觸他,她難免芳心大亂。

  顧楚帆脫掉拖鞋,緩步走到沈天予面前,同樣盤腿坐下,說:“天予哥,我有一事不明,想來問一問你。”

  沈天予眼眸依舊不睜,徐徐道:“答案已在你心中。”

  顧楚帆一怔,很快明了。

  聽到沈天予又說:“事以密成,言以洩敗;成于心思,謀于深思。”

  顧楚帆略一思忖,回道:“我會牢記于心,謝謝天予哥。”

  沈天予閉眸,微微颔首。

  顧楚帆起身走出去。

  關上門後,他掏出手機,給沈天予轉了二十萬,作為卦金。

  房間裡隻剩了元瑾之和沈天予。

  元瑾之怔怔立在原地,一時不知是該像顧楚帆那樣,脫了鞋上前,盤腿坐于沈天予面前,還是傻站着跟他說話?

  可是沈天予眼睛不睜。

  她不知該說什麼?

  心裡一時雜亂,猶如萬馬奔騰。

  從小到大考試她不覺得難,參加各種競賽,她也沒覺得多難,跟着教練學騎馬射擊,更是易如反掌,可是追男人,怎麼這麼難?

  當真是當局者迷。

  從前她還指點顧近舟去追顔青妤,如今輪到自己,簡直無從下手。

  她不開口,沈天予也不開口。

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
  三分鐘過去了,十分鐘過去了,二十分鐘過去了,半個小時過去了。

  元瑾之窘得後背都出冷汗了。

  沈天予終于開口了。

  他輕啟薄唇,溫聲道:“如果實在不知該說什麼,可以問你的前程或者姻緣。”

  元瑾之頓如遇救命稻草,幾乎是脫口而出,“我問姻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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