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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44章 沈天予344(保護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650 2025-10-03 06:05

  秦霄早就知道,這老道無緣無故叫他出來,肯定不隻是遊玩,肯定有要事相求。

  但他還是出來了。

  因為他日後上位,無論官至何職,都需要用人。

  這老道門下徒子徒孫衆多,能為他所用,自然極好。

  秦霄擡起右手,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“前輩想讓我做什麼,但說無妨。”

  無涯子道:“出國搜尋阿魄屍骨,不比尋找活人,耗時費力。隻我和徒兒們去,恐怕要耗費很長時間,我需要人手。”

  秦霄拿起茶壺幫他斟上茶,回:“小事,您何時動身,提前說一聲即可。”

  無涯子嘿嘿一笑,探身上前,輕拍他左臂,“果然還得是公子。”

  他忽然朝後扭頭,瞥向岸邊,高聲喊道:“小荊荊,别鬼鬼祟祟了,上船吧!”

  荊畫要被這老道惱死了!

  她偷偷跟過來,怕秦霄出事,暗中保護。

  就讓她默默地暗中保護就好了。

  何必喊她?

  她不要面子的嗎?

  荊畫迅速躲到岸邊樹後。

  無涯子又喊:“雖然很想讓你跟我的寒城大寶貝,但是公子也不錯,道爺我改主意了,讓他倆公平競争吧!”

  荊畫臉臊得通紅。

  這老道竟亂點鴛鴦譜,這種話背地裡說說就罷了。

  非得在秦霄面前說。

  秦霄本就對她不冷不熱,被老道這麼一吆喝,八字連一撇都撇不上了。

  秦霄那種身份的人,怎麼可能跟兄弟争女人?

  荊畫氣得想跺腳。

 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。

  荊畫掏出手機,低頭看,是秦霄發來的:上船喝茶。

  見已無法藏身,荊畫從樹後走出來。

  秦霄起身,走到艙外,對船主說聲“靠岸”。

  船主将船往荊畫所在的岸邊劃。

  離岸三四米之際,荊畫腳下輕踩地,身子輕飄飄地落到船上,氣不大喘,面不改色。

  秦霄垂眸看她,“寒城雖未成年,但跳過級,已讀大學,應該還沒開學,要叫他來嗎?”

  荊畫兇口憋悶。

  她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?

  他非得要這麼氣她?

  她那麼機靈的一個人,在他面前像傻子一樣手足無措,像個猴一樣上蹿下跳,就為了驚豔他。

  結果他要把她推給他的好兄弟!

  荊畫扭頭就要朝岸上跳。

  身手傳來秦霄的聲音,“不願意就算了,進艙喝茶吧。”

  荊畫眼淚都快氣出來了。

  她擡手抹一把眼角,轉身氣鼓鼓地走進艙内。

  有空位,但是她不坐。

  她一屁股坐到秦霄的座位上,拿起他的茶杯就喝,因為生悶氣,将茶喝得咕噜作響。

  秦霄微微搖頭,這姿儀,終歸不如大家閨秀。

  據說母親秦悅甯當年也是大大咧咧,後來學了很久的禮儀才糾正過來。

  秦霄俯身在旁邊位置坐下。

  無涯子早就活成人精,雖然秦霄不動聲色,但他已将秦霄的心思猜了個大概。

  看樣子他對荊畫沒多大興趣。

  不必強拆,越拆越起反作用。

  隻要讓他倆多接觸,了解多了,覺得不合适,荊畫自然會放棄。

  無涯子打個哈哈,說:“茶喝多了,老道我去岸上方便一下,你倆慢慢喝。”

  秦霄道:“前輩請便。”

  無涯子起身,出艙,朝岸上跳去。

  船主還沒來得及靠岸,他已經跳到岸上了。

  四五十歲的船主目瞪口呆,荊畫年輕,能跳三四米遠就罷了。

  這老道須發皆白,居然也能跳個四五米遠。

  他在這河道上劃船二三十年,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。

  艙内隻剩荊畫和秦霄。

  荊畫已經不怎麼想驚豔秦霄了,越想驚豔他,越辦蠢事。

  她低頭喝茶,吃點心。

  她身上仍着綠袍。

 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道袍,特殊絲綢縫制,面料比普通絲綢結實,表面有淡淡光澤,上繡雲紋,是為了見秦霄特意穿的。

  粼粼波光和水中明月、燈籠的紅光交相映襯,波光映在她臉上。

  她垂下眼簾,安靜不語。

  周圍不時傳來咿咿呀呀的曲調聲,恍然有種穿越舊時光的感覺。

  秦霄捏着茶盞,掃一眼荊畫,暗道,這小道姑安靜不作妖的時候,倒也有幾分娴靜模樣。

  他和她仍無話題,他也不想找話題。

  往常和人交際,都是别人主動找話題。

  船安靜行駛,駛了一二十分鐘,二人都不說話。

  船不大,劃船的船主能聽到船内的動靜,見二人悶頭不語,十分納悶,哪有小情侶來船上玩,悶不吭聲的?

  荊畫忽然高聲喊:“老闆返程吧!”

  船主應一聲“好嘞!”

  調頭朝後劃。

  船隻上岸後,荊畫仍然悶聲不語。

  習慣了她的現眼耍寶,突然變得如此安靜,秦霄心中微覺異樣,倒也沒說出來。

  二人安靜地往前走。

  荊畫悄悄拿眼角餘光瞄他。

  他太高了。

  比她高出足足一個頭加半截脖子。

  三年前,她被他一眼驚豔,那時他還沒這麼高。

  雖然對他頗有怨言,雖然她不是隻看中皮囊的人,卻不得不承認,他長得好好看,遠看驚鴻一瞥,近看心旌蕩漾。

  她低頭去瞅他的手,他手指長得好長,手也大,腿更長,長得快到她的胃了。

  走着走着,突然察覺有危險氣息,荊畫右手倏地朝腰後一摸。

  很快一把短劍到了她手中。

  她身子迅速一閃,橫到秦霄面前,将短劍拔出,沖斜前方喊道:“誰?出來!”

  秦霄低眸瞅着擋在自己身前的小矮人,笑道:“這是新的耍寶方式嗎?”

  荊畫不理他,仍沖斜前方厲聲喊:“快出來,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!”

  秦霄道:“應該是我爺爺派的人,暗中保護我的。”

  果然有三人現身,是便衣警衛,腰間鼓鼓,像是配帶了槍支。

  那三人沖秦霄打了聲招呼,接着隐入暗處。

  荊畫收了短劍,心中悶悶不樂。

  又出醜了!

  本想驚豔他,結果一次次出醜。

  正當她垂着頭,郁悶之際,耳邊傳來秦霄的聲音,“你的保護欲一直這麼強嗎?”

  荊畫暗道,強個鬼!

  和師門中人一起下山,都是師兄們争着保護她。

  她想保護的,隻有他而已。

  又走了百餘步,忽見遠處立着一道熟悉身影,荊畫心中一喜,加快腳步朝那人走去,口中興沖沖地喊道:“二哥,你怎麼也來姑蘇城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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