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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55章 沈天予555(任隽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440 2025-12-15 07:59

  她又不是殺人狂,怎麼可能随便殺人?

  她隻不過太恨父親,恨父親這麼多年對她和母親不管不問。

  可是蚩靈不想說“不會”。

  說了,會顯得她很慫。

  她最讨厭“慫”這個字眼。

  懶得搭理元瑾之,蚩靈壓低聲音對腹内的金蠶蠱說:“寶寶,你出來,幫我咬斷身上的繩索,解了我的穴位。”

  她腹中金蠶蠱卻蟄伏不動。

  蚩靈氣極了,不由得罵道:“小畜牲!一到京都,你就不聽我的話,這京都城有你的主子不成?”

  金蠶蠱仍不動。

  蚩靈更生氣了,“我被綁得很難受,想去廁所,快憋死了,你快幫我解了穴位。”

  說罷她張開嘴。

  金蠶蠱這才慢悠悠地從她嘴中跑出來,飛到她被點穴的地方,在那裡用尾部用力踹了踹。

  穴位解開,蚩靈迅速解開身上的繩子。

  她卻沒去衛生間,而是跑到門口,去拉門。

  門上了鎖。

  她從頭上拔下發钗,開始撬鎖。

  外面傳來鹿巍的聲音,“丫頭,别撬了,我是不會讓你逃掉的。白姬已經被她哥接走了,你如果再逃了,我這次的保镖任務就結束了。好不容易有個賺錢的機會,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放棄?”

  蚩靈扭頭小聲對金蠶蠱說:“寶寶,你去咬這老頭,把他咬暈。”

  金蠶蠱晃晃小腦袋,卻嗖地一下飛進她嘴中,接着入喉,蟄伏于她的腹部。

  蚩靈氣得大罵!

  每次一到這京都城,這金蠶蠱就像通了人性似的,跟她反着來。

  蚩靈又跑到窗前。

  窗下是有鹿巍的幾個徒弟守着,還有沈天予和元瑾之。

  元瑾之倚在沈天予身上,正同他說着話。

  說的什麼,蚩靈不想聽。

  瞅着倆人郎情妾意的模樣,她就生氣!

  沒多久,沈天予和元瑾之走遠了。

  蚩靈仍是生氣。

  這倆人來這一趟,就為了秀恩愛給她看嗎?

  她賭氣坐到地上。

  沈天予和元瑾之上了車。

  元瑾之道:“我覺得蚩靈比之前成熟了一點。如果她執意要認宗鼎為父,要和白姬任隽聯手造反,我可以委婉地告訴她,她真正的生父是誰,省得她再誤入歧途。”

  沈天予微微颔首。

  元瑾之拿起手機,“我征求一下我舅舅的意見。”

  她撥打上官騰的手機号。

  上官騰秒接。

  元瑾之說:“舅舅,蚩靈誤認為宗鼎是她生父,眼下鬧着要和白姬、任隽相認。天予哥把她關了起來,但是關得了一時,關不了一世。如果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我想把她真正的身世告訴她,您意下如何?”

  她把白姬、任隽、宗鼎三人的關系,一一說給他聽。

  聽完,上官騰沉吟許久,道:“也好。該來的總會來,一味逃避,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二十多年前,就因為我的逃避,導緻這一錯誤發生。”

  元瑾之将蚩靈所在位置發給上官騰。

  上官騰保存下來,說:“我這些日子會常去探望她。她也是可憐,叛逆也是源于從小缺少父愛。”

  “我舅媽那邊,您打算怎麼說?”

  “實話實說,是婚前生的孩子,又不是婚後,我和蚩嫣也沒有再續前緣的打算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元瑾之挂斷電話。

  沈天予擡手摸摸她的頭。

  元瑾之握住他的手,拿到自己唇邊親了親。

  被她柔軟細嫩的唇瓣這麼輕輕一吻,沈天予心中所有不快消失大半。

  可是任隽……

  任隽和白姬。

  兩個不安定因素,着實讓人頭疼。

  沈天予舒展的劍眉又微微蹙起來。

  此時白姬正坐在任隽的車上。

  任隽親自開車。

  她坐在副駕,盯着任隽的側臉,已經看了大半個小時了。

  任隽握着方向盤,目視前方,微微揚唇,道:“不敢相信是嗎?”

  白姬點點頭,“不敢相信。”

  任隽笑,“我也不敢相信。難怪那日在昆侖山腳下的小院裡初見你,覺得似曾相識,原來有這層關系在。皿緣這東西,很神奇。”

  白姬喃喃道:“确實很神奇。”

  “我有點好奇,我和你是同母異父,還是同父異母?”

  白姬不假思索,“同父異母,我們家族中過詛咒,世代生女。我們鳳虛宮女尊男卑,如果你是我娘親生的,她勢必會将你帶入鳳虛宮,不可能讓你流落在外。”

  任隽聳一下肩膀,“好遺憾!”

  慢半拍,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還以為找到我生母了,沒想到并沒有。”

  白姬肩背往後松懈地一倚,“人真是奇怪,總愛尋根究源,可是尋到了,又如何?”

  任隽扭頭看她,“有的,突然多了個親妹妹,很開心。”

  白姬望着他英俊正氣的臉,“想那時,你還想娶我,若真娶了,豈不亂套?”

  任隽放聲笑。

  笑完臉上表情收住。

  他問:“看過《天龍八部》沒?”

  “沒有,那是什麼?”

  “一部很老的電視劇。我養父愛看,我小時候跟着他瞅了幾集。裡面一個王爺,姓段,到處留情,到處留種。後來這幫兄弟姐妹在各地長大了,互不認識,但是見面後互生情愫,說的可不就是我們倆?”

  白姬也笑。

  笑着笑着,笑不出來了。

  她擡手捂面,“狗男人犯錯,卻讓我們這幫當兒女的背負惡果。幸好我媽認出了你,将你轟出去,否則我倆有可能會自吞惡果。”

  任隽苦笑,“可不是?”

  過幾秒鐘,他又說:“這繁華都市光怪陸離,是藏龍卧虎不假,可是到處都是人吃人。這幾日哥哥帶你在京都城吃喝玩樂,玩夠了,你就回去吧。宗鼎之罪,罪不可恕,我是走不了,你沒必要再蹚渾水。”

  白姬忽然坐直身姿,眯起眼睛定睛望着他。

  任隽側眸,“看什麼?”

  “演的?”

  任隽聳聳肩,輕歎,“沒必要。”

  白姬道:“突然發現你好像沒那麼讨厭。”

  任隽眼裡露出自我嘲弄的表情,“是嗎?”

  白姬重新靠到椅背上,望向擋風玻璃外的燈紅酒綠,“我以為你會讓我傾盡鳳虛宮的力量,去救那個老狗男。”

  任隽也望向前方,“不會,他的命是命,你的命也是命。”

  他偏頭看她,語氣溫柔了一分,“妹妹,聽話,玩幾天就回去。”

  望着他清俊端正的臉,白姬心中突然冒出一種奇怪的情緒。

  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。

  她不知道,這叫兄妹情,源起于哥哥的疼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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