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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02章 蘇驚語12(棋子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464 2025-02-14 12:05

  見元慎之保持一個動作,好幾分鐘都一動不動,蘇驚語知道肯定又是哥哥出手了。

  她伸手抱住沈天予的手臂撒嬌:“哥,這小子沒什麼壞心眼,就是有點毛手毛腳,無傷大雅,饒了他吧。”

  沈天予風儀矜貴,微微颔首。

  卻沒饒元慎之。

  他擡眸看向母親蘇星妍,知道母親肯定有話要問她。

  等母親問完,再饒元慎之也不遲。

  果然,蘇星妍朱唇微啟,柔聲說:“天予,你算一下,你妹妹以後的正緣是誰?峥峥沉靜成熟,慎之這小子,也不錯。”

  蘇驚語羞得捂住臉。

  她才十九歲,剛成年,不知一個兩個的着什麼急?

  沈天予掃一眼生得閉月羞花的妹妹,堪堪道:“她出生時,為了破煞,我師父特意給她布置過。她的命格,沒人能算出來,我師父也不能。”

  蘇星妍眼裡劃過一絲失落,很快莞爾一笑,“沒事,人各有命,無論以後嫁誰,都是她自己的命。”

  沈天予側眸,朝元慎之啟唇,念了一句咒。

  元慎之這才恢複知覺。

  方才好像被定住了,一動不能動,四周安靜得出奇,能看到母子三人交流,可是他一個字都聽不到。

  元慎之渾身大汗淋漓,衣服早已經濕透。

  再瞅一眼沈天予,他側顔清冷,修長冷白的手握着一雙烏木筷正在夾菜,隻吃了幾口,便放下筷子,道:“媽,我上樓。”

  蘇星妍知道他飯量小,點點頭,“房間給你收拾幹淨了,纖塵不染,快去休息吧。”

  沈天予不多言,起身擡步上樓。

  蘇星妍家住的别墅面積不小,餐廳離電梯有二三十米距離。

  沈天予不到半秒就到了電梯前。

  元慎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
  他明明眼睛一眨沒眨,也沒看到沈天予跑,相反他步伐從容,不疾不徐,怎麼就能半秒跨出二三十米呢?

  見他定定瞅着沈天予離開的方向,連飯都忘記吃了,蘇驚語輕飄飄瞥他一眼,嗔道:“怎麼着,這是又看上我哥了?見一個愛一個的家夥!大色狼!”

  元慎之慢半拍才回話:“你哥這麼厲害。”

  蘇驚語黛眉微挑,故意打趣他:“真看上了?”

  元慎之倒吸一口冷氣,“驚語,你别亂開玩笑!”

  蘇驚語笑,“等會兒上樓,我去跟我哥說,你喜歡他。”

  元慎之慌忙伸手去捂她的嘴,“蘇驚語,你别,千萬别!”

  蘇驚語張嘴去咬他的手。

  元慎之隻覺得掌心麻酥酥一片,她的唇柔軟如棉,呵氣如蘭,那點疼倒在其次了。

  美人在前,難免心猿意馬。

  他望着蘇驚語美若秋水的眸子,心想,元峥一直守護在她身邊,卻遲遲不出手,九成是因為沈天予。

  有這麼個牛氣哄哄的哥哥,誰敢打她的主意?

  元慎之松開蘇驚語的嘴,再吃飯時,沒了胃口。

  上次來吃飯,他風卷殘雲,把所有菜一掃而光,這次卻隻吃了二三十口。

  蘇星妍問:“是飯菜不合胃口嗎?廚師還是上次的廚師,食材也是最新鮮的。”

  元慎之搖搖頭,“不是的,阿姨,菜很好吃。可能最近幾天吃多了,不消化,我回去吃幾片健胃消食片就好了。”

  蘇星妍笑,“天予打小和他師父在一起,性格比較特别,你别介意。”

  元慎之以笑回應。

  本來還想向蘇驚語大獻殷勤,眼下顯然不是時機。

  又同母女說笑幾句,他告辭,回了二叔元峻的家。

  撥通爺爺元伯君的電話,元慎之把今天發生的事,挑着重要的向他一說。

  元伯君沉吟片刻,主意又打到了沈天予身上。

  舟舟即顧近舟,對元瑾之一直沒興趣。

  如果沈天予對元瑾之有興趣就好了。

  自古以來像姜子牙、劉伯溫、諸葛亮、張良,都是聰慧過人、能力出衆的傳奇人物,他們既是開國功臣,又是軍事家、政治家、文學家,還是預言家、神秘學家,甚至有傳姜子牙、劉伯溫、張良是道教高人。

  但是這種人普遍愛遁世。

  若能收為己用,便可高枕無憂。

  元伯君道:“抽時間,帶瑾之去驚語家做客,見見沈天予。”

  元慎之耳朵一麻,幾乎是脫口而出,“爺爺,您什麼意思?這是要放棄我?您不能這麼對我!我喜歡蘇驚語!非常喜歡!”

  “天予比驚語更有用,若事成,爺爺會好好補償你。”

  “怎麼補償?”

  元伯君道:“天下漂亮女子多如牛毛,不隻蘇驚語一人。”

  元慎之隻覺得腦子轟地一下,如遭雷擊!

  他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,恨自己嘴賤,好好的,提什麼沈天予?

  這是把自己的幸福祭出去了!

  元慎之硬聲道:“不行!我隻要蘇驚語,别的誰都不要!”

  “一個女人而已,聽話,好男兒志在四方,大英雄兇懷天下。蘇驚語是不錯,但是沈天予更有用處,别為了一個女人,影響大局。”

  元慎之憤憤掐斷電話!

  這是有生之年,第一次挂爺爺的電話,很不禮貌,也很不孝,但是他太生氣了!

  怒火在兇中翻滾!

  他氣得手握成拳,用力捶一下牆!

  牆面堅硬,他的手很紅,可是他沒感覺到疼。

  氣憤之餘,他撥通父親元赫的電話,恹恹地說:“爸。”

  元赫聽出他語氣不對,問:“受挫了?”

  “嗯!”

  元赫語氣平靜,“水很深。爸爸當年送你出國,一是迫于壓力,二是希望你能過得簡單一點。”

  元慎之惱道:“爺爺讓我帶瑾之去見沈天予!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,他為什麼要把我們當棋子,一會兒往這下,一會兒往那下?”

  元赫并不意外,隻淡淡地說:“要麼習慣,要麼遠離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,做人不能既要,又要。”

  “我就要蘇驚語!”

  元赫想到自己年輕時,但凡對父親稍加反抗,那巴掌就掄過來了。

  眼下又輪到兒子了。

  元赫長吸一口氣說:“慎之,出國吧,胳膊擰不過大腿。”

  元慎之又挂了父親的電話。

  心裡又氣又無力。

  強勢的爺爺,懦弱的爹,被左右擺布的他。

  沉默半晌,他仍是不甘心,又撥通太爺爺元老的電話,說:“太爺爺,我喜歡蘇驚語,可是我爺爺……”

  元老打斷他的話,暮氣沉沉的嗓音道:“慎之啊,你小叔也喜歡驚語,你什麼都有,你小叔隻有驚語。你四叔公四叔母慘死,咱們老元家欠着他的。”

  元慎之扔了電話。

  一時覺得自己四面楚歌,孤家寡人,整個身體像浸在一條冰涼的河裡,寒冷而孤寂。

  愛情一旦蒙上悲劇色彩,便變得悲壯起來。

  他心裡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悲涼情緒。

  他推開門,往蘇驚語住的那棟别墅瘋狂地跑去。

  氣喘籲籲地跑到蘇驚語家門外,隔着距離望着她的閨房,他神色悲戚,心裡卻更喜歡她了,沉甸甸地、心痛地喜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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