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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95章 沈天予295(超然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248 2025-09-17 22:28

  荊畫笑聲似玉石輕輕碰撞般清脆動聽,由近及遠,很快消失在遠方。

  她走了。

  元伯君撿起手機,盯着結束的通話記錄。

  他清楚地記得,他沒挂電話,顧謹堯也不可能挂他的電話。

  他所住的大院戒備森嚴,且警衛持槍。

  這個小道姑卻如入無人之境,她不隻本事高超,膽子也很大!

  元伯君擡手按按酸脹的腦門。

  這都是沈天予幹的好事!

  他找到他的号碼,撥出去。

  奈何他打了一遍又一遍,沈天予都沒接。

  他本就強勢,上了歲數後,變本加厲,手指頭戳着沈天予的号碼,一遍遍地打,直打了一百零三遍,手機都打得發燙了,沈天予才接聽。

  元伯君再也無法保持心平氣和,怒道:“臭小子,那小道姑,偷偷跑來我家了!”

  沈天予反應平淡,隻淡淡地嗯一聲。

  他越是這麼漫不經心,元伯君越生氣,“我不會同意,她和憬之的!”

  憬之即秦霄。

  沈天予道:“您站起來走幾步。”

  “我不走!”

  嘴上說着不走,可元伯君還是從沙發上站起來,走了幾步。

  奇怪。

  在茅山上時,他走路還一瘸一拐的,這也沒過去幾個小時,他瘸拐的幅度沒那麼嚴重了,腿腳好像也不那麼麻了,甚至連頭疼的症狀也消失了。

  沈天予仿佛知道他在走似的,又說:“您說話也流利了。”

  元伯君當然知道!

  他不想問的,可是實在好奇,忍不住問:“為什麼會這樣?”

  沈天予道:“茅君真人修行的道觀靈氣充足,您若去住個一年半載,所有腦梗後遺症都會消失,再也用不着辛苦做複健。”

  元伯君不上當,“你别誘惑我!我甯願,繼續辛苦,做複健,也不會由着,那小道姑,打憬之的主意!”

  沈天予極輕地勾一下唇角,“她有名字,荊畫,憬之,兩人名字也很像。”

  元伯君氣得挂斷電話!

  也是奇怪,往常一生氣他的頭就巨疼,腦内仿佛有根筋一跳一跳的,疼得難以忍受,像有鋼針插進去絞一樣。

  如今生氣腦袋隻是酸脹發悶。

  想來應該也是那個茅君真人道觀的功勞。

  那小小道觀真有那麼神奇嗎?

  可是他元伯君,鐵骨铮铮,不會被一點好處收買。

 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自己的寶貝愛孫娶一個小道姑。

  就像他絕對不會同意元慎之和虞青遇一樣。

  這一會兒的功夫,荊畫已經由元伯君所住的大院,回到了顧家山莊。

  她也被安排在沈天予的别墅。

  她雖是修行之人,卻不似沈天予那般高冷。

  相反,她性子十分活絡。

  許是在山上規矩衆多,倍受拘束,好不容易下趟山,她就像被壓了五百年的猴子一樣,重獲自由。

  她先是和元瑾之混了個臉熟,一眼便看出她有劫,但被高人破過,接着她又去了白忱雪的房間。

  觀她面相,她看出她先天很弱,母親早亡,上一世死得十分慘烈,這一世為情所困。

  又觀白忱書手相,她斷言他晚婚。

  幫幾人都看完相,她閑極無聊,和食猿雕在庭院中玩,玩着玩着,她騎到了它的背上。

  她是修行之人,身體可輕可重。

  食猿雕倒也不排外,載着她,巨翅一展,便飛上了天。

  荊畫雙手抓着它的脖頸,笑得合不攏嘴。

  元瑾之和沈天予立于庭院中。

  元瑾之仰頭望着展翅高飛的食猿雕,說:“丹丹和她倒是投緣,這才見第一面,就和她打得火熱了。這女孩頂多十七八歲吧?這麼小,去打那麼惡的仗,她家人放心嗎?”

  沈天予道:“動身之日,她爺爺茅君真人自然會派人先去探路。請她一人,等于請茅山數十人。”

  元瑾之好奇,“茅君真人?她爺爺姓茅嗎?她為什麼姓荊?”

  “随母姓。”

  元瑾之喔了一聲,她也曾想随母姓姓上官來着,奈何爺爺元伯君不讓。

  她望着荊畫騎在食猿雕上快快樂樂的樣子,彎起眉眼笑道:“這女孩真快樂啊,無憂無慮的。明明是被請來去打惡仗的,可她卻玩得這麼開心。”

  “喜歡她?”

  元瑾之點點頭,“凡是不打你主意的女孩,我都喜歡。”

  沈天予道:“三成幾率會成為元家人。”

  “為什麼是三成?”

  “三分天注定,七分靠人為。”

  元瑾之微微一怔,漂亮的唇彎成個小O,“你是說,這女孩命中注定以後會成我嫂子?”

  沈天予擡手輕拂一下她後腦勺,“想得美,她看中的是秦霄。”

  元瑾之微微聳肩,“青遇也不差,就是很難過我爺爺那關。”

  荊畫和食猿雕玩夠了。

  她從食猿雕背上跳下來。

  幾十米的高度,她像跳水一樣,輕輕落地後,毫發無傷。

  元瑾之羨慕,“修行之人就是帥。”

  沈天予眸色淡淡,“她爺爺骨骼清奇,她父親資質普通,她隔代遺傳。”

  元瑾之垂下眼簾看了看自己平平的小腹,心中暗想,如果她能生孩子,孩子如能遺傳沈天予的根骨,肯定又是一代玄學奇才,長大後多半會像荊畫這樣。

  可惜她和沈天予不會有孩子。

  手上突然一暖。

  她的手被沈天予的大手握住。

  沈天予道:“别自尋煩惱。”

  元瑾之撲哧笑出聲,“天予哥,你會讀心術嗎?我想什麼,你都能猜出來。”

  沈天予淡嗯一聲。

  不是他會讀心術,實在是對她太了解,她一低頭,他便知她的心思。

  荊畫跑到二人面前,問沈天予:“沈公子,我們何日動身?”

  沈天予道:“等人到齊即可。”

  荊畫激動得摩拳擦掌,黑寶石般的大眼睛黝黑清亮,仿佛迫不及待想去戰場上大展身手。

  沈天予微啟薄唇,“要叫秦霄來嗎?”

  荊畫嘿嘿一笑,一擺手道:“不要。等打仗的時候,我要以一種非常驚豔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,讓他對我一見鐘情,一眼難忘。”

  沈天予抿唇不語。

  即将面臨的是一場惡戰,她卻絲毫不懼。

  這種超然灑脫的心态,實屬少見。

  要麼初生牛犢不怕虎,要麼對自家師門足夠自信。

  正說着,一道蒼渾又略帶嘻皮的男聲從大門外遙遙傳進來,“是小荊荊嗎?我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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