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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79章 沈天予379(荊鴻)

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5425 2025-10-18 00:57

  白忱雪擡手揉揉發熱的耳朵。

  四年前顧楚帆追她,讓她做他的女朋友。

  荊鴻一張口就是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,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,比顧楚帆來勢更兇猛。

  一時恍惚,白忱雪輕聲問:“如果不是因為體質的原因,你還會這麼對我說嗎?”

  荊鴻覺得她太單純太純粹。

  荊鴻道:“這種假設很沒意義。一見鐘情,鐘的九成是色。你當年為他心動,如果他沒有潘安之貌,沒有宋玉之儀,你還會對他一見鐘情嗎?”

  白忱雪沉默,這道士看人太透徹,一語中的。

  四年前,她去京都城北的楓山賞楓,在楓林間偶遇顧近舟。

  确切地說,是被國煦魂識附身的顧近舟。

  當年她被他的容貌驚豔。

  那等絕色美男,英姿挺拔,風儀玉立,世間罕見。

  後來顧楚帆追她,顧楚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,但是比他更有風度,更紳士,口才更好,人也親和溫柔,浪漫多情,開口閉口雪兒、雪寶寶。

  别說她這種養在深閨裡的體弱之人,就是經久商場的女強人,也很難不迷糊吧?

  如果換個賴頭疤臉的猥瑣男人來追她,哪怕說得再好聽,她也不會心動。

  隻當人家是性騷擾。

  聽到荊鴻又說:“我不屬于一眼驚豔型,但是我長得很耐看,久了,你會覺得順眼。”

  還有句話,他沒說。

  她以前活到四十歲都難,服了沈天予的補藥,能活得稍長點,但是嫁給他後,她的歲數會翻倍。

  都是來人世間體驗生活的,誰不想活得長點?

  白忱雪绯唇微啟,禮貌恭維,“你也好看的。”

  荊鴻唇角微扯,“你更好看。即使你不是純陰之體,也令人心動。你靜若嬌花照水,動如弱柳扶風;心較比幹多一竅,貌若西子勝三分。”

  天知道,對一個從小習武修道的道士來說,這種文绉绉的話,從他嘴裡說出來有多艱難。

  前幾日他在姑蘇城,白天陪白忱雪打理瑣事,晚上把書都快翻爛了,才找出這些話。

  包括那個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

  他們道教的風格,一向直來直去。

  合适,拿下!

  看上,拿下!

  白忱雪,合适,他也看上了。

  若她同為習武之人,都是爽利的性子,可一拍即合,直接領證,挑個日子結婚,然後入洞房雙修,壓根不用多費心思。可這位是心思敏感靈秀的才女,他得惡補文才,拿出誠意和技巧,努力去追。

  白忱雪被他誇得不好意思,“你睡吧,晚安。”

  荊鴻打蛇随棍上,“說好了,等我回國,去姑蘇城接你,上茅山見我家人。”

  白忱雪猶疑,“沒說好。”

  “你答應我了。”

  白忱雪回想,她答應過他嗎?

  好像沒有吧?

  她今晚跟他說了太多話,她的腦子到現在都是迷糊的。

  荊鴻步步緊逼,“我爸媽迫不及待想見你,見面禮都準備好了。放心,我妹押在元瑾之身邊,我不敢對你輕舉妄動。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人品,可以和你哥、你爸、你爺爺,一起上茅山,詳細考察。日後結婚,如果你故土難離,不想住在茅山上,我可以去姑蘇買房置地。”

  他進度太快,攻勢兇猛,白忱雪措手不及。

  她還沒有心理準備。

  他已經想好買房置地,結婚了。

  她低聲說:“太快了。”

  荊鴻道:“不快。得知你是純陰之體,見面後,看到你的模樣也是我喜歡的,我連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。”

  白忱雪面紅耳赤,暗道這人好直接。

  她心如止水,他那邊已經把水燒得咕嘟作響,都到生孩子那一步了。

  荊鴻說:“本想多生幾個,但是你身子骨細瘦,生一個就好。如果是男孩,叫荊白,如果是女孩,叫荊慕雪。我是粗人,如果你覺得取得不好,你來取。”

  白忱雪又被他帶溝裡了。

  她竟覺得這倆名字都很好聽。

  尤其是荊白。

  荊這個姓,真是随手一取,便帶古風文雅氣,當然荊二狗、荊富貴那種名字除外。

  她輕聲回:“好聽的,很好聽。”

  “那就這麼定了?以後我們的兒子就叫荊白,女兒叫荊慕雪。”

  白忱雪目瞪口呆!

  這人……

  這人怎麼能這樣?

  她還要說什麼,荊鴻已挂斷電話。

  白忱雪捏着手機,開始懷疑人生。

  莫名其妙的,她就成荊白的媽了?

  但是不得不說,荊白真的好好聽,若長她的五官,長荊鴻的身高和俠氣,必然又是一蓋世美男子。

  突然發現想遠了,她用力搖搖頭,想把雜念晃走。

  暗道,這道士果然有兩把刷子,不知不覺把她帶偏了。

  不,他不隻有兩把刷子,他有十把。

  他來勢洶洶,咄咄逼人,讓她無力招架。

  人家是霸道總裁,他是霸道道士。

  放下手機,她走到案前,拿起毛筆,蘸了墨,想寫幾個字,寫完一看,紙上躍然兩個字,荊白。

  她羞得臉通紅。

  她還沒對他動心呢。

  八字一撇都沒開始撇,她居然開始寫孩子的名字了。

  她連忙抓起紙,團成一團。

  剛要往垃圾桶裡扔,有人敲門。

  白忱雪的手一頓,回眸看向門口,問:“誰?”

  “你哥。”

  白忱書推門而入。

  白忱雪這才想起手中的紙團未扔。

  這時再扔,多少有些明顯了,她便故作随意地将紙團放到案上。

  白忱書問:“字寫得不滿意?”

  白忱雪輕嗯一聲。

  “哪裡不滿意?”白忱書走到案前,伸手拿起那個紙團。

  白忱雪慌張,急忙去奪。

  可是已經晚了。

  白忱書已将紙團展開。

  望着“荊白”二字,他點評:“這兩個字寫得不錯,婉然若樹,穆若清風,似紅蓮弄水,又如仙娥弄影,頗有衛夫人之韻。”

  衛夫人是“一代書聖”王羲之的姨母之類的表親,也是他的啟蒙老師,是東晉有名的女書法家。

  白忱雪忍不住臉紅,心中局促不安。

  她若正常,白忱書自然不會多想。

  但見她面色異常,白忱書忽然想起什麼,“荊白,荊,荊鴻。這是荊鴻的兄弟?”

  白忱雪垂下眼睫,心中窘得要死。

  見她不語,白忱書猜到了,但他不點破,隻道:“名字很好聽,寓意也好。”

  他望着她羞紅的臉蛋,“無論怎麼樣,哥哥都希望你幸福,希望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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